傅厲珩胳膊箍得她後腰生疼，語氣寵溺又深情，似是很害怕失去她。
阮清野卻只覺得作嘔。
她斂眸看向一旁，不願再和他對視一秒。
“下午的時候才在簡家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現在又跑到我面前來鬧這麼一出，傅厲珩，你是有人格分裂嗎？”
話裡帶刺，透著明晃晃的諷刺。
傅厲珩卻忽然笑了。
溫柔地將她耳邊散落下來的碎髮，輕輕勾到耳後。
在一起五年，阮清野一直清冷內斂，佛系淡然，淡得像是真的不在意傅厲珩的心在哪裡。
就連看到女人往他懷裡撲，也是鮮少鬧脾氣，更別提主動吃醋冒酸話。
傅厲珩嘴角噙著笑，問道：“不高興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阮清野甚至感到些許荒唐，“傅厲珩，你是真的有病！”
傅厲珩手掌撫著她的臉頰，強迫得四目相對。
認真道：“下午的時候，我不知道你也在水裡。”
泳池周圍有不少樹，當時，他只看到簡芷棠面朝下地掉進泳池裡。
簡芷棠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
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下水救人。
後來有傭人跳進水裡，他才知道水裡還有個人。
看到被救上來的人竟然是阮清野後，他當即就要過去，卻被簡芷棠纏住了。
她虛弱得厲害，又哭得兇，傅厲珩沒辦法放著不管。
阮清野聽到他的解釋，愣了下。
不知怎的就想到五年前，大雨中，男人抱著她險險躲開滾落巨石的那一幕。
她攥緊手，聽到自己很輕的聲音。
“如果當時，你也看到了我，你會先救我嗎？”
話一說出口，阮清野立刻就後悔了。
與此同時，她心裡還是難以抑制地升起一絲微弱的期待。
或許，他會選她呢？
即便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傅厲珩就算回答選她，也不一定出自真心。
但她，真的想要一個答案。
阮清野心跳漸漸快起來，忍不住悄悄觀察男人的反應。
敏銳地捕捉到他片刻的遲疑和晃神，阮清野的心一點點冷下來。
本就微弱的期待徹底煙消雲散。
她閉了閉眼，終於認清事實。
過去的那五年，對傅厲珩來說，就只是五年，只是個數字而已。
阮清野不再去看他，眉眼間浮現出深深的疲憊。
“好了，你不用回答，就當我沒問過那個問題。傅厲珩，你既然做了選擇，麻煩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真的不想再牽扯進這些爛事裡。”
“阮清野！”傅厲珩的聲音沉下來。
“你這樣著急和我撇清關係，是不是因為早就找好了下家！是不是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收藏間裡的那堆破爛，是不是就是那個男人送的，所以你才捨不得賣掉！”
傅厲珩這是認定她早就和人有染。
是打算甩鍋到她身上，好把他和簡芷棠摘乾淨嗎。
阮清野心裡意外的沒起波瀾，只覺得可笑。
過去五年，她是真的瞎了眼，怎麼沒看出來傅厲珩是這麼噁心至極的人。
“你監視我？”
“還用得著我監視，你找的那個老闆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圖片傳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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