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芷棠之前那樣大張旗鼓地把一組的人全都要走,這樣大的人事調動,作為公司的總裁,傅厲珩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她之前以為,傅厲珩是被愛衝昏了頭腦,所以才由著簡芷棠亂來。
現在看來,寵愛或許是有。
但更多的可能是,簡芷棠的行為是傅厲珩有意默許的。
到底是因為簡芷棠剛來公司那天的會議上,她讓他下不來臺,他記恨上了。
還是說,早在他決定讓簡芷棠進入公司的那一刻,就想好日後要想辦法把她從公司裡踢出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阮清野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傅厲珩到底憑什麼!
欺騙了她的感情,還妄想左右她的人生方向!
他當她是什麼?
可以隨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阮清野幾欲作嘔,看都不想再看傅厲珩一眼。
聲音冷得掉冰渣。
“傅總何必明知故問。”
沒說兩句話,她又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樣子。
明明對陌生人都不吝嗇笑容,到了他這裡,卻連一個正眼都不肯給他。
傅厲珩恨極了她這副淡漠冰冷的樣子,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眉頭緊鎖,耐著性子解釋給她聽。
“我是真的不知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司的事情一下子多起來。”
“動不動就要出差,坐飛機坐得我都要吐了。”
“難道你沒發現,我最近都瘦了嗎?”
說到最後,傅厲珩的聲音隱隱帶著疲憊。
像是真的要被工作壓垮了。
阮清野的心裡毫無波瀾。
淡漠的想,既然這麼累,怎麼也沒見共情一下一組熬得滿員都掛著黑眼圈。
給一組多招點人呢。
她攥攥手,忽然就覺得悶得要命,像是要呼吸不過來一樣。
沒理會傅厲珩之前的話,淡淡表明這次來找他的目的。
“陸星洲是一組的人,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列印的工作,傅總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都主動示弱遞臺階了,她不順著下就算了。
張口閉口又是那該死的陸星洲。
她就沒想過,一直當著他的面提別的男人,會傷害他們之間的感情?
傅厲珩的眸光越來越沉,周身戾氣翻湧。
手緊握成拳,怒吼道:“你為什麼這麼維護他?”
阮清野耳膜被刺激得生疼,看神經病一樣看他。
“是你公私不分,濫用職權。”
“我要是真的濫用職權早在露臺那天就讓他滾蛋了,對領導沒有半點尊重,難道我還不能辭退他?”
“你當然有權辭退他。”
阮清野平心靜氣道:“但你不能濫用職權來折辱人,實習生也是人,不是權利下可以隨意擺佈的棋子。”
傅厲珩氣笑了,
這話說得,好像他是什麼不把人當人的冷血無情的禽獸。
這麼大的帽子眼都不眨地就扣給他了。
還說不是維護陸星洲?
他額頭青筋暴起,看向阮清野的眸子冷得一絲溫度也無。
“你要是再這樣維護他,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濫用職權。”
是小學生嗎?
阮清野看神經病似的看他,“傅厲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