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後,匆匆和男人揮手告別,去找心理醫生。
阮清野剛走,許臨帶著一堆檔案登門。
前腳剛進書房,立刻開始彙報工作。
“這是擬定好的名單,具體的簡歷已經發到您的郵箱。”
“您回國的訊息似乎已經被分公司那邊知道,工廠那邊員工又開始集體罷工,新的管理層又還沒上任,現在分公司已經亂成一團了。”
傅寂川面無表情地翻看檔案,行雲流水地簽了名,蓋好章,這才淡淡開口。
“訊息洩露得這麼快,看來挖得還是不夠深。”
許臨聞言渾身一凜,愕然看向傅寂川。
難道先生這次匆忙回國不是因為夫人,而是故意給幕後的人留空子。
好一網打盡?
可是當時他剛說完夫人送醉酒的陸家小少爺回家,先生二話不說就讓他申請航線。
後面的內容都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彙報的。
那著急的樣子,活像是回去晚了,夫人就會跟人跑了似的。
自從夫人進入先生的生活後,先生的活人感真是越來越強了。
他工作的強度也是與日俱增。
許臨默默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集中注意力繼續彙報。
……
“你的狀態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是生活裡發生什麼變化了嗎?”
阮清野剛在沙發上坐下來,就聽到對面的心理醫生這一句。
她微怔。
眼前驀地浮現出傅寂川深邃矜傲的臉,嘴角不自覺浮現出淺淺笑容。
“的確是有一些變化,清理掉一些垃圾,也認識了新的朋友。”
說著,阮清野疑惑地看向心理醫生。
“這兩次的雷雨天后,我好像是比之前更快抽離出來,這會和這些變化有關嗎?”
“當然。”
心理醫生肯定點頭。
“身體是最能反應你的狀態的。你想聊聊,這兩次的雷雨天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嗎?”
“還是之前一直陪你度過的那位朋友陪你度過的嗎?”
聽到這話,阮清野不由想起傅厲珩。
她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嘴角的笑容跟著淡了幾分。
“不是,是新認識的朋友陪我度過的。至於有什麼不同……”
阮清野抿唇,仔細回憶起最近經歷的兩次雷雨天。
第一次的時候,她好像是在處理傅厲珩送的禮物。
之後,傅寂川忽然來了,再之後……
濡溼的親吻、滾燙的懷抱、急促的呼吸、男人遒勁有力的臂彎……
熾熱激烈的片段在腦海裡輪番浮現,阮清野無意識地攥緊手,面上發燙,一路從耳朵紅到脖子根。
她搖頭驅散掉腦海裡熱烈曖昧的場面,試圖回憶起第二次的雷雨天。
可惜第二次她發了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只能記起男人輕柔地擦拭,以及熟悉的氣息。除此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阮清野斟酌良久,挑揀了一些能說的草草回答。
“第一次做了一些別的事情,第二次的時候我正好發燒,沒什麼太大印象。”
心理醫生聞言,眼睛一亮。
“做了別的事情?你終於在雷雨天裡可以和平時一樣做別的事情了?”
阮清野先是怔住,而後驚訝點頭。
“是啊,原來雷雨天是不影響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