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知道他居心不良,但考慮到任務,她點頭答應了:“行。”
鏡沉眉毛頓時揚得老高。
一場會議開了快三個小時,散會時眾人都疲憊不堪。
言臻轉身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後腰搭上來一隻手,攬住她的動作熟練得像做了無數次。
言臻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始作俑者。
鏡沉衝她笑得沒臉沒皮:“走吧,我送你回去,女朋友。”
言臻捏起他的爪子:“你敢打著這個理由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敢把你的手剁下來。”
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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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林聿明顯感覺方舟避難所的氛圍變得緊繃起來。
進出方也住處彙報工作的人變多了,方也和鏡沉都很忙,有時候沒時間做飯,許松風會到避難所的公共食堂打飯回來給他吃。
林聿身體底子不錯,從一動就崩裂傷口到能下床出來走動,前後只花了一週時間。
走出方也的住所,他發現外面的氛圍更緊張。
避難所裡無論老少都在忙碌,各種建築材料一車接一車運進來,主幹道上塵土飛揚,似乎在修什麼工程。
這天吃晚飯時,林聿在飯桌上問言臻:“避難所最近是在修什麼防禦工事嗎?”
他如實問,言臻也如實說:“有路過的倖存者說寒流快來了,我們在抓緊時間把防空洞修成防寒所。”
林聿握筷子的手緊了緊,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說:“這樣啊。”
他沒再多說什麼。
飯後,鏡沉洗碗,許松風擦桌子,言臻坐在沙發上看老貓送過來的工程圖。
林聿不好意思閒著,拿了掃把慢騰騰地掃地。
鏡沉洗好碗,擦乾手湊到言臻旁邊,跟她一塊討論防空洞改造工程。
林聿掃地掃到沙發後面,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不由得微微一凝——他們挨在一起坐著的距離是不是太過於親密了?
他剛冒出這個念頭,鏡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當著他的面湊近言臻,“吧唧”一下,響亮地親了她的臉頰一口。
林聿:“……”
他看向言臻,見她毫無反應,跟被蚊子咬了一樣無動於衷。
他們……在一起了?
這個念頭讓林聿心裡酸溜溜的,他不再看沙發上的兩人,加快速度掃完地,回房間去了。
林聿房間傳來關門聲,言臻立刻用手當鉗子,鉗住鏡沉腰間一塊軟肉用力一擰。
鏡沉疼得五官扭曲倒吸涼氣,卻不敢掙扎也不敢慘叫,只能低聲連連告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言臻這才鬆開手,皮笑肉不笑:“再蹬鼻子上臉,我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