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傳來,正在小心整理衣服的陳煒再次抬起迷茫的小眼神。
只是下一秒,本就驚魂未定的眼神再次變得驚慌失措。
卻是原本已經倉皇逃走的金絲眼鏡男不知什麼時候又折返了回來。
果然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竟然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熟知此處地形,只是隨便饒了一圈便繞了回來,想要來個燈下黑。
結果發現剛才的目標竟然還沒有走,於是果斷過來想要繼續進行剛才的不軌之事。
“啊~”
“你不要過來。”
“救命!”
陳煒兩手護在胸前,想要擋住眼前變態男人淫邪的目光。
“你叫吧。”
“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
“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金絲眼鏡男依舊是剛才的話,說罷便準備朝著陳煒撲去。
“咳咳~”
就在金絲眼鏡男快要得逞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咳嗽,“誰說不會有人來救她?”
“嗯?”
金絲眼鏡男猛然回頭,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只是看其斯斯文文,白白淨淨,應該不是警察。
“這娘們長得真帶勁兒,前凸後翹,也算是個極品。”
有些猥瑣的眼睛微微轉了轉,金絲眼鏡男從褲兜摸出一把彈簧刀,“咱們兄弟今天遇到就是緣分,哥哥我喝第一口湯,然後你……”
“住口!”
不等金絲眼鏡男把話完,夏友仁當即打斷道:“誰他媽是你兄弟,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滾,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
“小子,算你狠,我今天是記住你了。”
惡狠狠的瞪了夏友仁一眼,猶豫一下,金絲眼鏡男有些不甘的望了眼躲在牆角的陳煒,“臭婊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哥哥再來找你玩。”
說罷,便連忙朝來時的小巷跑去。
夏友仁沒有去追,畢竟他不是警察,真要是惹怒了對方,爭鬥中捱上一刀就不好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況且,沒有價值的爭鬥沒有任何意義。
抓賊是警察叔叔的事。
夏友仁上前檢視女人的情況,“花生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陳煒有些尷尬的將雙手擋在身前,剛才的爭鬥中她的衣服被扯壞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記者嘛,今天報社安排我在油麻地值夜班,如果有要緊的新聞,也好拿到第一手新聞資料。”
夏友仁笑著解釋道:“剛才我在那邊聽到有槍聲,還以為有什麼事,於是我就趕了過來。”
說到這裡,夏友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結果沒想到恰好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俏臉微紅,陳煒點點頭,“那你們記者也不容易。”
“還好吧。”
謊話信手拈來,夏友仁笑道:“我平時不值夜班,今天是替一個家裡有事的同事輪值。”
頓了頓,夏友仁問道:“花生小姐,你應該是警察吧?”
“我的確是警察。”
猶豫一下,陳煒想到對方記者的身份,叮囑道:“你雖然是記者,可剛才的事還請你不要亂說。”
“花生小姐,我雖然是記者,但我很有職業操守。”
夏友仁立馬保證道:“剛才的事我絕對不會亂說,我只看到一個與犯罪分子英勇搏鬥的女警察。”
“叫我花生吧。”
陳煒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透過這件事,兩人也算是真正認識。
夏友仁關心道:“花生,你的腳還能走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陳煒搖搖頭,“不用了,我的同事等會兒會來接我。”
夏友仁順勢坐在旁邊的臺階上,“那好吧,我留在這裡陪你,免得那變態男人再過來。”
他對這裡並不熟悉,也不知道那個被鎮魂釘釘住的惡鬼在哪裡。
如果有機會,他當然希望提前消滅惡鬼。
可這件事他人微言輕,根本無法阻止。
索性就由他去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誰也怨不得誰。
就在兩人坐在臺階上等待的時候,某個方向突然傳來一連串的槍聲。
“砰~”
“砰~”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