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仁也不去胡編亂猜,反正打死他都不會承認。
說真的,昨天的事現在想想他還真的有些魯莽,做事不考慮後果。
雖然此時說出來,讓自己看起來做事優柔寡斷,前怕狼後怕虎。
可第一次讓人用槍指著腦袋,的確是讓他內情緒心格外暴躁,下手也難免重了一些。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有些心急了。
行事應該周密一點,以萬全之策。
如果李毅沒有失憶,那他可就慘了,去警署拘留四十八小時是肯定的。
到時候還需要律師把他保釋出來,並且賠上一大筆錢。
而且後續李毅再出事,那他就是第一嫌疑人,不管怎麼辯解也解釋不清。
謀殺警察,或許會因為沒有證據而無罪釋放。
可禍根已經埋下,他將得罪港島所有警察。
其實想想,李毅也是受害者,前世的冤孽,又何必再牽扯到這一世來?
他被惡鬼蠱惑,雖是罪有應得,但卻罪不至死。
他終究還是有些被當時的怒火衝昏了頭腦。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更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是死是活,一切只能靠李毅自己。
如果他足夠愛陳煒,那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不愛,那也是他的命數。
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該還了。
將腦海中的雜念通通消除,夏友仁開啟了自己的沉浸式閱讀。
林正英要去坐診,夏友仁就在客廳看書,時間過得飛快。
等林玉芝叫他吃午飯,夏友仁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今天晚上老登將傳授他修行之法,讓他的幹勁更足了。
吃過飯,夏友仁想起昨晚的事還是要告訴文玉詩一聲,畢竟對方花了兩百萬,總該讓她聽到這兩百萬打水漂的聲音。
如果連打水漂的聲音都聽不到,這後續的生意他還想不想做了?
文玉詩可是他的榜一大姐,這一層關係,自然是要維護好了。
時不時的讓她刷一根火箭,保持榜一大姐的身份地位。
文玉詩那邊很忙,說話也比較虛弱,沒什麼精神。
夏友仁也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讓她知道自己拿錢辦事,事情一切順利。
到了晚上,阿炳下班離開,林氏醫館大門緊閉,但裡面卻是擺上了法案神壇。
神壇青煙渺渺,雲蘿紫瀑。
最上面是三茅祖師的神位——
“上茅九天上卿司命太元妙道沖虛聖佑真應真君。”
“中茅地仙上真定祿右禁至道衝靜德佑妙應真君。”
“下茅地仙至真三官保命微妙衝慧神佑神應真君。”
三尊神位下面還有許多小一號的神位,上面寫著某某真人之位,全都是茅山派林正英這一脈的祖師。
此時林正英站在一旁,夏友仁則是規規矩矩的跪在最下方的蒲團上。
只聽林正英大聲唱喏道。
“今有弟子夏友仁,為人淳樸,與人為善,天地為鑑,收入我茅山門牆,為三十七代弟子。”
“茅山戒律,一戒貪得無厭,二戒無故殺人,三戒褻瀆三光,四戒助紂為虐,五戒不敬師長,六戒口是心非,七戒離人骨肉,八戒‘淫’邪偷盜,九戒同門相殘。”
伴隨著這唱喏聲,前方火盆中有一名帖慢慢化為灰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