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死人了。”
“可不是麼,坊市越來越亂了,摩雲宗也不管管...”
“噓,慎言。“
吵雜的腳步和議論聲將沉睡狀態的趙琢喚醒,他本張口欲罵,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換世界的事實,連忙偃旗息鼓。
但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木楔移出,將門推開個縫隙。
暗中觀察。
從門縫向外望著,在斜對面牆根的位置,正有顆毫無血色的人頭,他雙眼圓瞪,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張臉趙琢十分熟悉,是他的鄰居,練氣四重的符師,憑藉著畫符的手藝收入不菲,在青泥巷也算是高收入群體,平日裡經常出沒於群芳閣好不肆意快活。
甚至就連原主也曾羨慕過隔壁的符修。
可現在他死了,就連頭都被砍了下來,甚至都不能入土為安。
趙琢立刻關上門,將門楔重新插緊,背上汗毛倒豎,內心只感到一陣後怕,昨天他肝經驗到後半夜,僅是一牆之隔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如果昨夜劫修找上他的話...後果讓人不寒而慄。
如此惡性爭鬥導致散修數量減少對統治者摩雲宗有益處嗎?
每件事物的存在背後都必然存在著它的意義。
“唉,見鬼的世道,太危險了!”
今日的遭遇,那難以閉上的雙眼,都在告訴趙琢這個世界的殘酷。
趙琢暗自決定,未來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儘量避免可能遇到的危險。
當然在選擇性避禍之外,還需要提升自身的實力,右手撫過腰間的破空刀,冰冷的金屬觸感給予了他些許的安全感,哪怕劫修上門,他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唯死戰而已,誰怕!
生死關頭,再怯懦者也會湧出一腔血勇。
經歷了早上的遭遇,趙琢修改了計劃,他打算接下來一段時間全力肝經驗,先將法器·破空刀升級,增加護身的底牌再努力提升修為。
簡單煮了些靈米飯和妖獸肉,兩者相合,連吃三大碗,仍不覺過癮。
飯後,趙琢感覺腹部彷彿有股暖洋洋的氣流不斷擴散,連忙回到臥室床上,開始打坐提煉萃取這些靈力。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趙琢感覺經脈有些刺痛,連忙將運功的形式轉變將其丹田內靜止不動的法力調動,用來溫養體內經脈。
同時調理那有些躁動的靈力,又花了大概一刻鐘才結束了修行。
趙琢睜開眼睛,發覺有些口渴難耐,拿起旁邊的水壺倒出一大碗涼白開,灌入口中。
“爽!”
這次修煉,丹田內法力數量再次出現進步,雖然比較微小,但日積月累終會有所成就。
這個時候就要感謝原主留給他的三靈根天賦,雖然不算上等天賦,但終究好過那些五靈根開局的倒黴蛋。
額,應該說是前輩。
“韓兄、王兄、石兄保佑,祝我得道成仙。”趙琢在心中念道。
簡單的放空休息後,趙琢再次開始肝經驗,破空刀在法力的催動下繞著身體不斷旋轉飛舞,多次練習讓他對於這把法器的使用越發熟練。
哪怕真的爆發戰鬥,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咚咚咚。”
趙琢身體猛然緊繃,過了幾秒才站起身,對著門外問道。
“誰啊?”
“兄弟是我啊,快開門!”
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原主的記憶,腦海中浮現出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細長,臉上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身影。
趙琢開啟了房門,有些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嚴兄啊。”
嚴房,十年前和原主在飛舟上相識,兩人已經落選外門考核,一起在摩雲坊市紮根,曾經也算是互相托付過性命。
可是兩年前,嚴房沾染上了賭博,從開始的小賭怡情,到後來賺到靈石就去賭,最開始還向原主借過幾次靈石,但都沒還,後來原主也就不再借他靈石,數次被拒絕後...兩人關係也就變得生分,不再往來。
卻不想今日卻突然上門,也不知是何用意。
趙琢用身體擋住房門,絲毫沒有讓開的打算。
“哈哈哈,我是聽說清泥巷死了人才來確認一下你的安全。”嚴房見趙琢絲毫沒有邀請自己進入的打算也不覺得尷尬,開口笑道。
“我很安全,謝謝嚴兄關心。”趙琢有些客氣的感謝道,心中卻難免有些發慌,擔心對方突然暴起傷人。
“你我無需這般客氣,不過你安全就好。”嚴房的雙眼內佈滿血絲,精神也略微有些萎靡,像是許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一般。
顯然,又是在賭坊內浪跡到天亮。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都是些陳年舊事,倒也變得熟悉了不少。
“趙兄弟,手中靈石是否還有寬裕,借兄弟我翻個本,到時候加倍還你。”嚴房見時機差不多,拉住趙琢的衣袖親切的說道,一副我要帶你賺大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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