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林鑫額角劃過冷汗。
實在沒忍住，硬著頭皮詢問出來。
說完小心翼翼抬頭，擔心會不會將其激怒，到時候可吃不了兜著走。
“沒有，這是從古籍中看到。”
“忘記說了，我在鑽研上古精靈文。”
“至於改良存在風險，大可放心，研究院的老傢伙都沒我專業……”
原則上說，林牧所言全是真話。
然而聽在眾人耳朵，卻變成了另一滋味。
好傢伙，糾正那麼半天問題，結果自己從沒試過？
講得頭頭是道，沒想到都是假把式，實在有夠無語的。
“皓晨，他真靠譜麼？”
“內容倒是不錯，可完全沒實踐，會不會有點草率了……”
李馨性子比較直，見狀柳眉皺起。
貼近龍皓晨，壓低聲音詢問。
但如此距離的對話，自然瞞不過當事人耳朵，聽得林牧也有點無奈。
連顧老那種聯盟研究院，數一數二的科研人員，都不敢否定自己的專業，偏偏被幾個小輩懷疑。
當然，林牧倒也沒有生氣。
換位思考，這種想法可以理解。
就像來路不明的功法，哪怕吹得天花亂墜，誰又敢輕易修煉呢？
“所謂研究，本就是從無到有過程。”
“林某雖未實驗，卻不代表存在問題。”
“也罷，疑慮很正常，反正剛剛記了筆記，可以回去嘗試看看……時間不早了，各位請回吧，咱們聖城見。”
說到這裡，林牧忽然莞爾一笑。
從容擺了擺手，直接下達逐客令。
表面看，似乎是因為吹牛被大家戳穿，抹不開面子暗暗置氣，但實際上他單純懶得解釋。
既然實踐是唯一真知，那就讓林鑫回去鑽研吧，下次見面態度自然會改變，畢竟丹方絕對沒錯。
“額，林牧大哥早點休息。”
“我們先走吧，也該前往聖城了。”
“後會有期，回去後我會抓緊實驗，感謝解惑。”
聽完這番話語，林鑫覺得自己悟了。
搞了半天，你丫是理論流大師啊。
講道理比誰都厲害，卻從未親自上陣練習，那樣又有什麼意義？
忽然間，有種莫名憋悶之感，好似信仰多年的偶像，突然塌房了一樣。
禮貌點點頭，就朝龍皓晨使個眼色，感覺繼續留下失去意義。
只想趕緊回家，按照剛剛改良的方子，親自下場實驗一番。
儘管理論流的傢伙，通常都是屑，比如隔壁鬥羅世界的玉某人。
可林牧剛才所言，又確實專業水準極高，完全不像賣弄胡說。
所以言語間，林鑫依舊顯得恭敬，只是比起剛來時，少了那麼一丟丟崇拜。
“林牧大哥，那先走了。”
“我們明早出發，要一起麼？”
似是覺得，這種態度變化不妥。
龍皓晨輕輕皺眉，主動邀請一同前行。
腦海裡，還回憶著騎士聖山，與林牧朝夕相處的日子。
總覺得這位天才大佬，絕對不是口嗨之人，可惜確實不懂丹藥，也沒辦法幫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