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后派的人已經到了,洛娥安排在了前院,負責準備以及禮部官員商議細節。
蘇芮的苦差事完全甩了出去,便專心做雲濟的賢內助。
畢竟王府日後是她居住之地,總要規劃得舒服些。
她畫了雍親王的草圖,選了自己的院子,是個偏院,到底她是側妃,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而偏院和有黑土的西苑相隔一條河,蘇芮已經打算把自己院子裡這些育好的菜都搬過去,再多種些,都不需要從府外買菜了。
但光紙上談兵是不夠的,所以蘇芮幾乎日日往雍親王府跑。
這日,她又一早出門,約了工匠,要把那些破牆,危牆都給拆了重葺。
才出門,就見蘇燁站在門口,一身酒氣,可見是才從酒肆喝回來。
“你又要去那雍親王府?”蘇燁不悅的質問。
蘇燁不搭理他,登上木梯要往馬車裡進。
“蘇芮!我在和你說話!”蘇燁怒吼著上前,伸手就拽蘇芮的右手。
喜兒後了幾步,沒趕得及阻止。
蘇芮的右手本就還未完全恢復,被他驟然一拉,鑽心的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見她才被拉一下就如此痛苦,蘇燁更不高興道:“裝這副樣子做什麼,我不過就是拉了你一下,也沒用多大力。”
“放開!”蘇芮疼得沒心思和他多話,呵斥他鬆手。
蘇燁本就不高興了,被她這麼一呵,更惱火,手上故意用力捏緊道:“我就不放,你怎麼的!”
蘇芮眸色陰下,抬腳從靴中拔出匕首,直接就朝著蘇燁手上砍。
寒光凜凜,即便蘇燁喝醉了也本能的立即鬆手後撤,酒氣混著怒氣,破口大罵:“你個賤奴,無情無義,老子不過叫住你,你便拔刀傷人,我是你親哥!”
看著他嘶吼,蘇芮深呼了幾口氣才壓住疼痛,冰冷道:“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關係,也不是兄妹,你再敢來拉扯我,我卸了你的胳膊。”
從她的話,蘇燁聽得出,她說的是實話。
他敢動手,她就敢拔刀。
可他只是想要和她說幾句話,就是急了點,拉了一下……
想到這,看著蘇芮迅速紅腫起來的手腕,和她隱忍下蹙起的眉頭,忽然想了起來。
上次她被山匪抓去,受了重傷,好像手也斷了。
是這隻?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急了。
“你幹嘛不說你這手受傷過,那我就不會拉這隻了啊。”
蘇燁習慣性把罪責推給別人,心虛的拔高聲音:“而且我是來勸你才來的,你日日往雍親王府跑,你知曉外面都怎麼說你嗎?你就這般恨嫁,上趕著去,女子的矜持一點都不要。”
“恨不恨嫁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多事,何況,能嫁雍親王這等皇權貴胄,我自然要上趕著,別忘了,你的婚事還能穩住,全靠我上趕著。”
戳中蘇燁的死穴,他臉色瞬間青紅一片,偏無話反駁。
即便蘇芮不認他們,可她的婚事還是福澤了侯府的人。
原本經歷了秋獵和改姓宴的事後,王家小姐是要和他退親的,是蘇芮被賜婚後這事才沒有再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