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話好生沒理。”蘇芮嬌嗔一句,眼波流轉道:“當初先生救了我便就是因,如今卻不肯結果,還說我自有因果,這豈不是拋棄我。”
好一張利嘴,張合間就扭了他的話意。
雲濟不語,只不受影響的唸經。
蘇芮也不受挫,繼續自言自語:“我是何人,先生想來也都知曉了,孃親早逝,父親不疼,繼母偽善,五年前遭逢大變,受盡苦楚,全得先生相助才得今日。”
“古話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如來曾割肉喂鷹,先生就不能獻身救難於小女嗎?”
說了一堆,可在雲濟眼裡就好像這閣內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蘇芮試探的伸手欲往前,指尖才觸及地板,又一顆棋子就飛速在指尖前砸開,不少碎開的小塊砸在手背上,針扎一樣疼,逼得她立即收回去。
抬眼,人還是那樣坐著,就連木魚聲都沒有一絲波動。
真是個無情的。
還武功不俗,她這種毫無武功的根本近不了身。
所以這麼久以來,不管皇上送多少人來,用柔的還是用強的都沒用。
甚至,他都不必多驅趕她。
等著她無功而返。
鼻翼動了動,蘇芮抬手,將手指上殘餘的香粉抹在脖頸,伸了個懶腰起身道:“先生真不解風情。”
依舊沒有回應。
蘇芮轉身,抬腳,往外伸。
就在要落地的瞬間,迅速扭轉腰肢,帶著身子迴轉,腳尖觸地躍起,飛快的往雲濟的方向突進。
彷彿早知她會如此,雲濟輕動指尖,白棋子襲擊而去。
目之所及,人本能會躲避危險。
可蘇芮非但沒有避讓,還往前更進,抬起下巴,完全露出光潔的頸部。
兩方相撞,那棋子的力道與速度足以擊斷她的喉骨。
她不要命了!
就在棋子和蘇芮的喉嚨相隔僅有兩拳的距離時,雲濟起身迅速再擲。
黑白棋子在兩指的距離時相撞,分別從蘇芮脖頸兩邊劃過,罡風撩動髮絲,打在兩邊擺放的佛鼎上,發出震響。
整個飛雲閣內外皆轟鳴。
而造成這亂事的蘇芮已經腳尖輕盈往上踮起,雙手柔軟似緞的環繞上雲濟的脖頸,胸前柔軟緊壓,能夠感覺到互相的體溫,令雲濟渾身肌肉驟然緊繃。
撲過來的不僅僅是柔軟的身子,還有香氣。
淡淡,幽幽,似花香又如酒芬。
“先生果然捨不得傷小女。”
蘇芮的唇在雲濟頸惻媚聲輕喚,氣息噴在耳垂,微微酥癢。
垂眼,她水光瀲灩的望著,紅唇瑩瑩,往下衣衫因之前奔跑更加分離,幾乎能夠看到其中雪白豐盈。
令人口乾舌燥。
眼見那目空一物的眼裡有了一絲動盪,蘇芮欲乘熱打鐵。
“嗯?”
還沒等蘇芮再撩,腰間便被一股力推了出去,無法站定的幾個踉蹌就從側邊不知什麼時候開啟的窗戶摔了出去。
迅速下墜,都沒來得及喊,後背就摔在了柔軟上,激起一陣塵。
揮手扇了扇,才看清自己是摔在了放了許多被子的板車上。
眼往上望,窗戶緊閉,就好似壓根就沒有開過。
不等她坐起來,腳步聲就靠近了。
僧人圍住了板車,冷道:“飛雲閣乃本寺重地,不對外開放,請女施主速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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