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還不都是你害的!”沈赫怒罵,想要掙扎,可他的武功就是繡花枕頭,在喜兒手裡就像個小雞仔,動彈不了一下。
他也沒想到蘇芮身邊這個木木的小丫鬟居然是個會武功的,要不是自己這事見不得人,他肯定帶人來,豈會受這等屈辱。
“我?我為何害你啊?”蘇芮眨巴著水靈靈的桃花眼,似壓根不知有這件事。
“那日是你……”沈赫脫口要出,可看到喜兒,話又生嚥了回去,換道:“你我心裡清楚!蘇芮,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哦?什麼代價?”
什麼代價?
那自然是……
看著蘇芮明媚勾魂,極致尤物的臉和身段,沈赫原本心中所想的那些狠毒手段此刻竟都說不出口去。
她就像一瓶充滿勾人香氣的毒藥,明知道有毒,卻還是會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品嚐,甚至還有死了也值的想法。
“你少囂張,以為如今雲濟護著你就能保你無虞了?一個賤奴,他會在意你,待都利用完了你,你便就是破布一塊,到那時,誰都可以將你碾碎。”
沈赫說著眼底卻是有所期許的。
他迫切想要快點到那一日,蘇芮走投無路,樹敵萬千,為了活命,她會如討好雲濟一樣不知廉恥的跪伏在他身下討好他,求她給她一條活路。
只光想著,沈赫就有了反應。
“先生,他說你不在意我,我好傷心呀。”
蘇芮一喊,剛剛升起邪念的沈赫一激靈,嚇得當場就不好了。
顧不得的往蘇芮喊的方向一看,真有一隊人走了過來。
他這樣子可不能被其他人再瞧見了,都沒看清來人到底是誰,也沒注意到喜兒適時放了手,抓過蘇芮手裡的假髮就捂在腦袋上逃。
蘇芮都被其蠢笑了,還好,她沒用香丸,不然就可惜了。
而蘇芮不知的是,雲濟的確就在附近。
在林子前方半山腰的石亭中,俯視而下,正好把她和沈赫方才的一幕收入眼中。
即便聽不見兩人說什麼,甚至距離都看不清楚表情,但能夠清楚感觸到沈赫看著蘇芮時候眼裡透出來慾望。
“蘇芮這孩子生得嬌媚,難免引人注目,你若是不看緊些,說不準哪日可就被人搶走了。”林皇后慈笑著給雲濟的茶杯裡滿上茶。
“她若能有所歸宿,吾亦為其幸。”雲濟雙手合十,並未去喝那杯茶。
“你這孩子,難道這些日子裡就一點沒對她動心,一絲一毫都不曾有?”
“不曾。”雲濟毫不猶豫。
他對蘇芮那些並非心動,只是修行不夠的慾望,是心底的魔障,是業,是劫。
“吾一心向佛,娘娘最當知曉,還請娘娘替吾勸言皇上,莫再執妄,準我剃度出家。”
“可皇上如今龍體不佳,你是知曉的,他就這唯一的心願,你……”
“吾明白,因而吾才會今日著這一身衣袍。”
他明白皇上的身體再難以為濟,所以,皇上以施救蘇芮為由逼他代他主持秋獵時,他沒有拒絕,即便對他而言,每時每刻都是烈火煎熬,但這不代表他妥協所有。
“吾只願青燈古佛,得大乘佛法,大趙如今需要的是一位消積伐痾的明君,而非一位可有可無的親王,娘娘同大皇子當為皇上,大趙著想。”合十告禮,雲濟起身離開,那杯茶至始至終沒動一下。
“寅欽……”林皇后想要挽留他,可看著他毫不停頓遠去的背影,慢慢收回手,無奈對幽蘭道:“真是油鹽不進呢。”
幽蘭低頭,不應答。
她明白,林皇后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而另一邊,不止雲濟看到了方才樹林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