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耐心的照本宣科道:“心之嚮往,即為悅,我心向往先生,愛慕先生,自然就心悅先生了,我一片痴心,先生能否可憐可憐呢。”
蘇芮可憐巴巴的眨巴眼睛,身體悄然靠近。
雲濟卻依舊面不改色,只看著她繼續問:“那何為動心?”
還來!
蘇芮沒耐心了。
“買賣對等才是公平,先生光問,得給酬勞才是,先生疼疼我,我便告知先生如何?”
嘴上巧言說著,在足夠靠近雲濟的時候蘇芮縱身想要撲入懷中,藉著燈火微弱,撩撥心絃。
可雲濟早已經注意到了她那些小動作,只一個側身,蘇芮就撲了一個空,摔在蒲團上。
迅速反身想要去抓他的腿,他起身後退一步,蘇芮的指甲堪堪擦過他的袍角,抓都抓不住。
“既你無心回答,吾便不討教了,時辰不早,回副篷吧。”
雲濟無情的轉身往裡走,蘇芮爬起來就要追,追月卻鬼魅一樣從棚頂落在了她跟前,鷹一樣的眼緊盯著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隔斷了她和雲濟。
狗男人真趕她啊!
就因為沒回答他的問題?也太獨斷了!還修道之人呢,一點仁慈不講!
眼看著雲濟坐上床榻,脫下鞋子,果真一副要入眠的樣。
蘇芮不甘心的喊:“動心自然就是心動了唄,心裡有了影子,住了人,時時刻刻想著他,掛著他,不由自主,輾轉反側,見不得他受一點苦,一點傷……”
把過去從那些話本子看到的所有關於情愛之說的都說了出來,可雲濟還是躺上了床。
直挺挺的,如一具圓寂了的屍體。
這是沒戲唱了。
追月眼神請蘇芮離開。
“先生困得真快,夜裡可好好睡,彆著涼了。”蘇芮笑著詛咒他,轉身氣鼓鼓的撩開帳簾離開主帳。
喜兒候在外面,瞧見她,蘇芮眼珠子一轉,小聲問:“你同那追月,誰武功厲害些?”
“他。”喜兒沒有一刻猶豫說出事實。
得,硬的也來不了。
軟硬都行不通,蘇芮只得老實往副帳走,另想辦法。
可才走到帳簾前面,還沒撩開,喜兒突然拔出腰間軟劍,反身一刺。
“啊!”來人嚇得摔坐在地,是蘇燁身邊的長隨。
蘇芮本不想理會,長隨突然哭求起來:“大小姐!求您救救世子吧,世子快死了!”
蘇芮冷哼,“哦,那等他死了我會給他上柱香。”
“大小姐!你們是親兄妹啊,您怎麼能看著世子去死呢,他被張家的人帶去了獸園啊。”
盛京城裡有很多張家,但能弄死蘇燁的張家就一個,開賭坊的張家。
蘇燁十五六歲的時候跟著一幫紈絝學了賭錢,在張家的賭坊輸了幾萬兩,幾次被抓都是蘇芮拿孃親留給自己的銀子給他還債,還要被他罵給得太少。
後欠得太多,蘇芮也填補不上,鬧到了永安侯面前,蘇燁被打得半癱在床,之後才戒了賭。
但現在看來,是沒戒,只是隱藏更深而已。
如今侯府的銀子都被她收繳乾淨了,拿不出銀子給他偷偷填坑,所以張家找上來了。
但,與她又何干呢。
“世子他…他還拿了先夫人的遺衣。”
孃親的遺衣!
“你說什麼!”蘇芮反身一把抓起地上的長隨雙眸淬火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