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豐侯府走水雖鬧得周圍不安寧,但只是小範圍的,畢竟狼崽子年幼,空有一個爵位,並無實權。
但並非沒有眼睛盯著。
蘇芮才進隆豐侯府的門,訊息就送到了容嫿的手中。
容嫿正只穿著肚兜褻褲盤坐在軟榻上讓懷霜給自己後背的烏青一層層覆蓋皮粉調製的膏體,修長的手指夾著剛送來的紙條,唇角勾笑。
到底還是坐不住了。
只是,是真還是假呢?
容嫿饒有興致的猜測起來。
忽然,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神色瞬變,容嫿立即抓過旁邊的衣衫披上,還未合攏,門就被踹開了,進來的是一身怒氣的二皇子。
容嫿絲毫不懼,反倒不悅冷問:“誰讓你闖進來的?”
見容嫿衣衫不整和自己的婢女坐在軟榻上,二皇子冷哼:“你我之間還有何處是沒見過的嗎?有何不能見的,壞了你的事?我可不是你的奴才,由著你愚弄利用。”
“所以呢,來跟本公主示威?”
瞧著容嫿依舊高高在上,睥睨萬物,彷彿自己在她眼中不過是隨意施捨的狗,和林皇后七八分相似的眼神,二皇子血液翻湧。
兩個箭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容嫿的脖子將她整個按在軟榻上。
懷霜起身,容嫿先一步道:“出去。”
沒有反駁,沒有懷疑,懷霜聽令的從軟榻下去,出了門。
二皇子冷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也不想殺我,我是唯一能夠幫你的人,是幫你。”容嫿盯著她,無比從容自信,更是將是幫你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楚。
是幫他二皇子,不是幫林皇后,也不是幫林家。
“你故意利用我,那日在雍親王府,你讓我從蘇芮身邊走過,給了她提示,讓她發現了你我的關係,卻讓我處處隱蔽,刻意讓我今日窘相必顯,失敗一場!”手因為情緒激動而收緊,眼看著容嫿呼吸開始費力。
雖不知那日容嫿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二皇子確信,蘇芮能夠發現自己和容嫿的關係必然就是因為那一次。
他想不明白,容嫿為什麼要做前後矛盾的事。
表現愛慕雲濟,一心朝著雍親王妃的位置去,暗地裡實際選擇他,這可以理解,因而他一直認為是如此,才會再得知了雲濟會收攏了吾西望族和崇中軍後準備了那場遊湖,蘇芮前來雖是意外,但即便她不來,他也會去找她說同樣的話。
卻沒想到,容嫿早讓蘇芮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便是把之前一切全部推翻了。
若她選擇雲濟,如此之下,雲濟知曉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豈會相信她。
兩頭不得,圖什麼?
“我給你的東西,難道是假,沒有幫到你嗎?”呼吸不暢,可容嫿卻依舊波瀾不驚的反問,氣勢上,彷彿她才是掐住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的手微微鬆開。
容嫿給的東西的確是真。
雲濟要收攏吾西望族,崇中軍,都是容嫿告訴他的,即便當時沒有任何訊息,動靜,連他也覺得簡直天方夜譚。
可時不待人,他還是選擇賭了一把,添上自己的揣測懷疑,將此事告知林首輔,結果證明,事實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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