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狼崽子在裴延手中掙扎起來,可到底年幼,在裴延手裡就跟小雞仔一樣,怎麼反抗都掙脫不開,反倒把自己都傷口弄破了,滲出的血染紅了包裹的紗布。
見裴延不上道的不肯放手,武大人是恨不得開口罵他。
就是有恩怨,要鬧,要打,也要看場合,當著東月眾人的面,咬自家的人,揭自家的底,真是媳婦跑了,腦子也跟著跑沒了,活該嶽禾芸死活不肯再跟這個失心瘋。
“我是從西街一路順著從石磨巷翻進來的,你們自己看守有漏洞,想要把失責罪名落在我頭上。”
西街石磨巷?
裴延一愣,似想起了什麼。
“啊!”
還沒來得及吩咐,狼崽子就趁著他愣神之際轉過頭狠狠咬了他手一口,疼痛下甩開狼崽子。
“護衛有漏洞可是大事,快派人去查清楚。”張鳴在後方喊起來。
他是武大人招進來的人,今日又特意帶著,旁人不知曉內情,以為是武大人的親信,他一開口,都猶豫,立即就有人聽令去辦了,裴延捂著手想要阻攔都來不及了。
石磨巷末尾是個死衚衕,和金陵街一牆之隔,為了就是阻止有人從巷道那邊溜過來,畢竟金陵接繁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讓進的,從幾個街口進來都是有人把守的。
來去很快,答案自然是情況屬實,同時帶來的還有兩個小廝。
兩個小廝誠惶誠恐,見到狼崽子,立即跟總算見到了救星一樣,撲上前帶著哭腔喊起來:“侯爺,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奴才嚇死了,四處都找不見您。”
“侯爺啊,您怎麼能突然就從馬車裡跑了呢,您真是……”另一個僕人瞧著是管事的,話說到一半,似想到周圍還有一群大人物,轉過身哆嗦卻躬身道:“對不住諸位大人,我家侯爺今日非鬧著要找蘇側妃,這路上聽人說金陵街封了街,就一下子竄出車跑了,我們一下沒來得及追上去,人就沒影了,不知……我家侯爺可有惹禍?”
禍?
說沒有,倒也是有,說有吧,似乎也算不上。
就看,怎麼說了。
“嗨,小男孩嘛,都是調皮的,這死裡逃生過,大人都容易粘人,更別說是孩子了,知曉了蘇側妃在這兒,就不管不顧來了,這傷口都崩開出血了,也是可憐兒。”張鳴一張嘴說得那是聲情並茂,再加上狼崽子那雙手沁血的紗布,還真是瞧著可憐巴巴。
這樣一個可憐的孩子,還要怪罪,豈不是更加可憐,也顯得不近人情了。
武大人就更是聰明瞭,立即接話道:“既並非有意,一切不過意外,隆豐侯傷害未好,這可是舉報叛國罪臣的大功臣啊,皇上親封,可馬虎不得,快快快,送上車去,萬萬出不得再出差錯了。”
兩個小廝也麻利聰明,立即就把狼崽子架著往外走。
狼崽子似也明白了不能再鬧了,委屈巴巴的望著蘇芮喊:“那你過幾日定要來看我。”
蘇芮沒有回答,狼崽子就被塞進來馬車迅速帶走了。
裴延想要追也追不上,更沒有理由追,再加上今日護衛是自己帶隊,如今失職是大事,只能咬牙看著狼崽子離開。
而容嫿的視線一直在蘇芮身上,走近一步,四目相交道:“沒想到蘇側妃會認這個侄兒。”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