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戰結束,容嫿起身便下床,垂落的月白色紗裙將原本裸露的面板在瞬間遮蓋,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她走向浴房,合上門,再看不到一絲。
已經習慣了她的抽身無情,二皇子揉著剛剛被她咬疼的肩膀,走到浴房門前,斜身靠著門柱問:“我那日可是都按你說的做了,你就這樣回報我?”
“只是在蘇芮跟前走一遭,也值得要回報?”裡面聲音帶笑問。
走一遭的確不是什麼值得的事。
甚至到現在二皇子都不明白容嫿為什麼要他那樣做,老實的待半日,就離席的時候同蘇芮言語幾句,從她面前走過,又能有什麼作用呢?
但他覺得,容嫿不會做無用之事。
何況她一直很在意關注蘇芮,比對雲濟更勝,所以,此事不會就這樣簡單。
“難道不值得嗎?”二皇子反問。
裡面是一陣沉默,隨後是從水中出來的嘩啦聲。
門被拉開,容嫿又換回了平日裡的玄色衣裙,長髮披散,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什麼。
沒等二皇子走到跟前就停了筆,看向他問:“這回報,夠了嗎?”
二皇子疑惑的拿起紙,轉過來看清字的瞬間,瞳孔震動,不可思議望向容嫿。“你……這些當真?你從何處得知?”
“你試試不就知曉了。”容嫿挑眉。
給他想要的東西了,敢不敢去驗證,就是他的事了。
緊捏著手中墨跡都未乾的紙,二皇子心中天平來回上下。
若容嫿寫的是真,那自己便能以此拿捏這幾位重臣,擺脫如今的束縛,但他若跨出這一步,林皇后必然知曉自己脫離控制,僅僅靠這一點,可不足以同林家抗衡,除非……
“試試就試試。”捏緊手中的紙,二皇子轉身扯過衣架上自己的外衫就趁著夜色離開。
容嫿冷嗤一笑,一邊打著哈欠往已經收拾好的床鋪走,一邊問懷霜:“雍親王府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沒有。”
“真沉得住氣啊。”這位蘇側妃比她過去所想的更加沉穩些。“那就休幾日吧,瞧瞧戲。”
……
雍親王府。
依舊是一切照舊。
雲濟在金團銀團百日宴的第二日就已又回了兗州,蘇芮需要整理宴上送來的那些禮,分別記錄存放,為日後人情往來不出差錯。
但人多禮多,要分門別類又要一一核實不是個輕省活計,蘇芮忙活了四五日都還剩一小半,看得人眼睛發澀了。
喝了口茶,閉眼讓自己緩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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