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瓷一聽名字心裡一驚,人已經從床上坐起。
鶯歌是孃親身邊的貼身丫頭,這個時候忽然上門,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鶯歌被領進來一見到喻青瓷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聲音哽咽著道:
“小姐,您快救救夫人吧,夫人她,快堅持不住了。”
“孃親出什麼事了?”
喻青瓷忙問。
鶯歌:“夫人今日早上吐了血,整整一天人都昏昏沉沉的,偏巧伯爺這段日子都不在府裡,喬夫人說夫人的病很可能傳染,不許明月居的人進出還派護衛在外面守著,劉嬤嬤沒辦法,叫奴婢趁著天黑偷偷鑽狗洞出來的。”
喻青瓷聽到這裡哪裡還忍耐得住,猛地站起身喊道:
“被車,回伯府!”
這個時辰京城已經宵禁,馬車賓士在空無一人的街巷上,聲音異常清晰,一路上碰到好幾撥巡邏的金吾衛。
不過喻青瓷早有準備,讓車伕拿出將軍府的腰牌便能放行。
馬車上她仔細問過鶯歌孃親的狀況,原來蘇澄孃的病一直斷斷續續,請了太醫給診治卻一直查不出病因。
半個月前東邊杞縣一帶發生水災,伯爺受命帶著一干人去杞縣賑災,等伯爺離開後蘇澄孃的病症突然開始加重。
喬氏得知後熱情地叫人拿著伯府的帖子去太醫院請了一位趙太醫,這段日子一直是趙太醫在給蘇澄娘開方子,可惜藥喝了不少卻不頂用。
昨日起突然病情嚴重起來,別說是藥,就連一口粥都無法喝進去,但凡喝進去一些就會立刻吐出來,同時咳得撕心裂肺,看起來十分痛苦。
喻青瓷只聽得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出現在孃親身邊,她問道:
“怎麼是趙太醫,之前父親給孃親請的不是劉院首嗎?”
鶯歌:“以前是劉院首,可是伯爺去賑災的地方發生了疫情,所以劉院首也跟著一起去了,那時夫人的病還不嚴重,劉院首也給開好了方子,說按著方子吃藥慢慢養著。
夫人一直吃著藥,可是昨日夫人突然加重,那藥。就不管用了。
劉嬤嬤趕緊稟報了喬夫人,喬夫人便請了趙太醫來給夫人診治。”
喻青瓷:“這會兒守在孃親院子裡的可是趙太醫?”
鶯歌搖搖頭:“不是,這會兒是府醫在跟前守著,奴婢偷偷跑出來的時候趙太醫已經回去了,說夫人的病他之前沒見過,大約是被什麼給傳染的,她得回太醫院找其他太醫好好商議商議。
趙太醫還說夫人的病恐有傳染,讓大家不要隨意走動,喬夫人當即命人封了明月居。
劉嬤嬤請喬夫人給小姐您送個信,喬夫人說已經派人送了,可是奴婢們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小姐,劉嬤嬤覺察不對這才叫奴婢偷偷跑出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