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狗被踹飛後,還有人拎著棍子衝出來,可都被六哥身邊的左膀右臂清理掉。
後來張揚告訴我。
六哥左右那兩個人是一頂一的高手,從寺裡還俗回來的,強得很。
六哥帶著我們一路衝進黑海酒吧。
張揚直接跳上dj臺,搶下了麥克風。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這裡關門清場!”
那些過去玩的人,一看要打架,也都紛紛逃竄,跑了出去。
轉眼間整個酒吧就剩黑海的人,還有曠野的人。
這時一個帶著金項鍊的禿子從後方走了出來。
他操著滿口的港普,皮笑肉不笑地對六哥說:“六哥,有話好好說嘛,搞這麼大事情幹什麼?大家都是朋友,和氣生財嘛!”
不等六哥說話,張揚率先開口:“茜姐呢?”
禿子故意挑撥:“六哥,恕我冒昧,你御下不嚴呢,你這個老大還沒等說話呢,你的手下就能隨便插嘴!”
“插你老母!”
我正想六哥會怎麼回答時,沒想到他罵了一句,一個酒瓶子就飛了過去。
好在那個禿子也是練過的,一側頭躲了過去。
要是結結實實捱了這一酒瓶,禿腦瓜非開瓢不可。
六哥冷笑一聲:“沒想到吧,我更冒昧!”
“你這就是不給我面子嘍!”禿子眼神也恢復了陰冷。
六哥叼上煙,吐了一口煙霧:“你算個雞毛啊,讓我給你面子!”
禿子臉色一沉,身後突然湧出二十多個手持鋼管的小弟,金屬碰撞聲在空蕩的酒吧裡格外刺耳。
六哥卻慢悠悠掏出打火機,火苗在他眼底跳了兩下:“給你三秒鐘,交人。”
“三秒?你當老子嚇大的——”
“兩秒。”六哥打斷他,菸蒂碾滅在吧檯上,火星濺在禿子手背上。
禿子怒罵著揮手,最近的小弟掄起鋼管劈頭砸向六哥。
我驚撥出聲,卻見六哥身邊的灰衣男人突然出手,膝蓋頂住對方手腕,鋼管“噹啷”落地。
另一人同時欺身上前,手肘磕在第二個小弟喉結上,悶哼聲沒來得及出口就癱軟在地。
“一秒。”
六哥話音未落,灰衣男人已經鉗制住禿子脖頸,指尖扣住他頸動脈。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工夫,黑海小弟們甚至沒來得及靠攏。
禿子喉間發出咯咯聲響,臉色漲紫:“在……在後巷倉庫!”
張揚跳下臺,一腳踹在禿子後腰:“早這麼乖不就完了?”
他衝我揚下巴,“跟我去找人,小心別踩血。”
後巷瀰漫著腐臭味道,鐵門鎖著三道鐵鏈。
張揚直接回頭抄起一把破斧子劈開了門。
我驚得下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張揚看起來書卷氣很濃,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門內黴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茜姐被反綁在生鏽水管上,白襯衫領口撕裂,卻還叼著煙衝我們笑:“小子,來晚了啊。”
張揚割斷繩子,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這才看清她手腕上的淤青,指甲縫裡還嵌著乾涸的血垢——顯然受過刑。
“黑海玩陰的,給我灌了三天迷藥。”
茜姐扶著牆站起來,突然踉蹌著撞進我懷裡:“小子挺結實,揹我。”
我愣了愣,下意識蹲下身。
她的重量壓在背上時,我聽見前堂傳來玻璃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