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酒杯,嘴角始終掛著笑。
女人們笑聲不斷,話越來越放肆。
她們每個人都喝得面色泛紅,指甲油閃亮地戳在我胳膊上、胸前,甚至是腰際。
“哎呀,小哥哥,這腰也太緊實了,你這是練過啊?”
“你跳鋼管舞的嗎?這麼靈活?”
“來,來,來,再敬姐姐一杯,今晚不醉不歸。”
我咬著牙忍著,笑著回應:“姐姐們高興就好。”
我知道我該保持分寸。
可對我來說,小費才是分寸。
她們幾乎每調侃我一句,就往桌上拍幾百塊,玩得越放肆,錢就越多。
幾杯酒下肚,我已經有些飄。
我努力保持著清醒,時不時引導她們點高價酒水。
“這款紅酒配這個果盤最合適,要不試試這瓶九八年乾紅?”
“我們這款新到的香檳,冰鎮過的,口感絕對贊。”
她們真買賬,邊笑邊點單,彷彿在玩一場消費遊戲。
我幫她們開酒,倒酒,一遍遍地敬酒,臉早已燒紅。
她們動手動腳,我就順勢躲一躲,又不躲得太徹底,把欲拒還迎發揮到極致。
我看準時機,把賺到的千八百塊小費偷偷塞進江野工作服口袋:“分你一半。”
江野過來接水時低聲罵了句:“你瘋了吧?你就這麼任她們動你?”
我打了個酒嗝,勉強咧嘴笑:“哥們共扛嘛,我扛得住。”
江野還想說什麼,我推著他出去:“我可以的。”
幾個貴賓坐在包房裡喝得越發起勁,大波浪姐姐用香水味濃的發膩的氣息湊到我耳邊:“小弟,今晚要不要陪姐姐繼續玩?”
她說完,還把手按在我膝蓋上,緩緩往上移。
我一抖,卻也只能陪笑:“姐姐,你太會開玩笑了。”
“我可沒開玩笑,”她舔著嘴唇,“你看你臉都紅了,是不是動心了?”
我不敢說話,低頭倒酒,連襯衫的扣子什麼時候被扯開了都沒注意到。
包房裡熱得發悶,我的意識也慢慢發脹,四肢發軟,耳朵嗡嗡響。
我隱約感覺那女人起身出去了。
但我實在太暈了,沒在意,我繼續跟其他人把酒言歡。
又過了不知多久,包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我條件反射的抬頭。
王主管一臉鐵青,帶著兩個安保人員走進來,站在門口。
而撩我撩得最狠的大波浪姐姐,就站在他們中間。
她一進門,手指就狠狠指著我:“就是他!他剛剛非禮我,還動手摸我胸!”
那一刻,我腦子嗡的一下清醒了。
我整個人還跟另一位貴賓離得很近,她還刻意抓著我的手搭在她身上。
那女人也瞬間變臉,皺著眉尖聲喊:“你們酒吧怎麼回事,我們可是正經消費!這小子喝了酒就胡來,像什麼話?”
我想起身辯解,腿卻一軟。
卻看見大波浪女人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譏笑。
我徹底明白了。
她們……是來搞我的!
我腦袋還暈著,可心已經涼了半截。
“不是我……”我下意識想解釋。
可王主管根本不給我機會,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聲打斷我:“你還想狡辯?”
“當著客人的面耍流氓,你是不懂曠野的規矩是吧?”
“收拾東西,立刻走人!”
我張嘴還想說什麼,江野已經衝了進來,站在我身前,語氣低卻很硬:“王主管,你不分青紅早被救敢秦虎走,這流程不對吧?”
“閉嘴!曠野什麼時候你說了算了?”王主管臉色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