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不客氣,拿起桌上一瓶沒開封的啤酒,直接放到她膝蓋處,讓她夾緊。
然後他跪下,用嘴叼住瓶蓋,“咔噠”一聲開啟,再嘴對瓶口,咕咚咕咚地猛喝。
姑娘扭著身子,笑得花枝亂顫,還不忘抬頭對大家拋媚眼,“哥幾個想喝的,下把抽牌去呀……”
臺下所有人都沸騰了。
有人喊:“這才叫玩得開!”
“真空夾酒這招絕了!”
那男人一口氣把小瓶喝完,起身時臉漲得通紅,還不忘伸手拍了姑娘一把,“好傢伙,真結實,給力!”
我心頭一陣發緊。
這遊戲,刺激是真的刺激,但也確實過火。
我扭頭看江野,他不動聲色,彷彿已經見怪不怪。
“這就叫天神點兵,城裡人會玩吧?”他笑著看我。
我沒說話,只是重新坐回沙發。
今晚註定是個長夜,而這場遊戲,只是開胃小菜。
遊戲還在繼續,一連幾輪我都沒抽中牌,坐在沙發上看熱鬧。
強子倒是輪上一次,跟兩個姑娘玩得飛起,之前那個“愛情讓我噁心”的主兒,現在喝著酒、摟著妹,笑得牙都咧到耳根子了。
正當氣氛最熱的時候,忽然聽到角落裡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
“媽的,老子摸你一下怎麼了!裝什麼清高?不是出來賣的嗎,還端著呢?給我滾過來,脫了!”
聲音不大,但格外刺耳。
我本來腦子已經有點暈,酒勁也上來了,懶得理這些狗血事。
可那男人猛地一拉旁邊一個女人,吵鬧聲更大了,幾個靠近的姑娘都站了起來,開始勸架。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一開始沒太看清,那女人低著頭,頭髮散亂,像是在極力躲避。但她稍微一抬頭,我整個人倏地僵住。
是她。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遇到她。
小哀。
她穿著一條過膝的酒紅色裙子,膝蓋以上全是抓痕,領口鬆鬆垮垮,顯然是被人扯過。
她瘦了,比上次見到她更瘦,臉色白得嚇人,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可就是這樣,她仍舊倔強地抬著頭,一句話不說。
那個男人還在罵:“你不是幹這行的嗎?裝什麼純?參加個遊戲怎麼了?給老子滾過來,照規矩脫!”
他說著就去扯小哀的裙襬。
我沒猶豫,上前一把鉗住那男人的手腕,語氣不卑不亢:
“哥,出來玩圖個樂呵,別弄得大家都不舒服。這個讓我帶走,行嗎?”
我把小哀擋在身後。
那男人轉頭看了我一眼,是林哥那邊的人,認出我後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撇撇嘴鬆了手。
“看在你面子上我不計較,換個人玩就是,這種死魚玩起來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