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趕緊去給我洗乾淨!你要不洗,就讓那個賤女人洗!”
這次林菲菲第24次把內衣扔在我頭上,我甚至還能感受到那片輕薄布片上的溫熱。
她纖細的長腿搭在床邊輕輕搖動,玉足纖纖,白皙耀目。
這景象足以成為任何男人的幻想。
可我卻無比厭惡,甚至是憎恨。
因為從小到大,她的腿不知踢跪我多少回。
這雙腳,不知道多少次把我踩進泥裡,讓我至今都抬不起頭。
林菲菲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條下賤的野狗。
她鼻尖冷哼一聲:“秦虎,你記住了,在這個家裡,你就是我的狗,想讓個賤女人好過,你就擺好自己的位置。滾出去!”
她口中的賤女人是我的乾媽嵐姨,是我此生最尊重的人。
她說完就翻身躺回到床上,跟她的社會青年男朋友打曖昧電話,聲音婉轉。
吊帶絲質睡裙隨著林菲菲說話的扭捏動作蹭得凌亂,甚至她身上為數不多的遮擋,還有一片掛在我的頭上,極致朦朧魅惑。
可她絲毫不在乎漏點,因為她根本沒把我當成男人。
或者說,她也沒把我當人。
……
我是六歲時來到林菲菲家裡的。
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身體不好,在我四歲時也撒手人寰。
母親沒什麼親人,只能把我委託給她最好的朋友嵐姨。
嵐姨當時二十二歲,正跟林叔談婚論嫁。
林叔二婚帶著一個女兒,而嵐姨長得漂亮,又是黃花大閨女。
我知道她肯嫁給二婚的林叔,純是因為帶著我這個拖油瓶的原因。
當時林叔口口聲聲說不介意我的存在,只要是嵐姨的“孩子”,他都會當親生孩子看,嵐姨這才放心嫁過去。
林叔老奸巨猾,說女兒鬧得太厲害,暫時先不辦婚禮,也不領證,等嵐姨懷上一兒半女,再風風光光補辦。
嵐姨雖然覺得委屈,但因為收養我,她被孃家趕出了家門,實在無路可走,只能答應下來,帶了一個小包裹就牽著我走進了林家。
我從此算有了繼父和繼妹,也有了一個家。
嵐姨身材好,長得又漂亮,讓林叔在外人面前賺足了面子,也讓他過足了當男人的癮。
他們剛在一起前幾年,林叔對嵐姨還算好,連帶著對我也說得過去。
可嵐姨一直沒懷孕,林叔的態度也逐漸冷了下來。
再後來林叔在外面好像有了女人,對嵐姨就更不溫柔了。
每當生意上有什麼不順,他回來就拼命折騰嵐姨,不分晝夜。
很多次,我都看見林叔粗魯地把嵐姨扯進房間,根本不管她是不是願意,就撕扯她的衣服。
我聽見房間裡嵐姨隱忍的哭聲,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疼。
嵐姨安慰我,說過日子家人總是磕磕碰碰的,讓我不要在意,好好學習,健康長大就好了。
嵐姨為了我搭上了一輩子的幸福,為了讓她,我也學會了忍。
我忍林叔喝多了就罵我小雜種,喪門星。
忍他女兒林菲菲對我無時無刻地呼來喝去,辱罵毆打,忍她隨時都會把剛洗過的腳直接蹭在我的衣襟上……
這一忍就是十三年。
今年我十九歲,林菲菲小我一歲。
我上學晚一年,所以我跟林菲菲同年級,讀高三,還有不到兩個月我們就要高考了。
林菲菲總是跟社會小青年混在一起,現在已經是半休學的狀態,她只等高考完混個畢業證就算完成任務了。
可我不一樣,我每天拼命學習,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