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馬桶和花灑中間有個半透的浴簾，不至於讓我們正面相對。
“秦虎你幹什麼！我早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下賤玩意！”
我也不管她的咒罵，直接在旁邊放水。
林菲菲從沒見過我對她如此放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捏著浴簾怔在那裡。
一時間，空氣中只有我放水的嘩啦聲。
呼……
爽！
我一激靈，提褲子走人。
等我走出門，林菲菲才尖叫一聲：“你個死變態，等我告訴我爸……”
她不等說完，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來。
她沒爸爸了……
我站在門口，心竟然有些發軟。
沒有父親撐腰，她也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對她說：“林菲菲，等拿到錢，給林叔買一塊墓地吧，不能超過三萬塊錢，其餘的錢我要給嵐姨治病。”
“滾！”
林菲菲只簡單回了我一個字，接著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我去了樓上的公共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下了樓。
白天的酒吧未營業，格外安靜。
六哥有幾個小弟正在核對酒水，看見我下來，主動跟我打招呼。
“感覺怎麼樣啊弟弟，這兒有醒酒藥，六哥說讓你喝了，別耽誤上課。”
我有些感動，沒想到溫暖居然是陌生人給的。
我一口氣兒喝下去，甜滋滋的。
我問：“六哥呢？”
“六哥一般下午才起，這會兒正抱著小嬌娘睡著呢。”
有個看起來很開朗的青年走了過來：“我叫張揚，跟六哥的。”
“揚哥。”我禮貌地稱呼道。
張揚擺擺手：“一會兒送錢的就到了，小子，你想過還不上錢的後果了嗎？”
我沒回答。
因為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還錢。
我倆正說著，有個大鬍子就帶著兩個小弟來了。
他手裡拎著一個皮箱，裡面裝的都是現金。
我以為六十萬現金會很多很多，沒想到這麼小一個箱子就全裝下了。
大鬍子一臉橫肉，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張揚給我介紹：“這是賴大彪，彪哥，借給你錢的賬主子。”
我趕緊彎腰：“彪哥。”
他眯眼打量我幾下，突然笑了：“你這麼大年齡，腰子最嫩最好用，小子，記得還錢，否則後果你懂得。”
他也沒多餘的話，遞給我箱子轉身就走了。
我急忙開啟箱子查驗，結果發現，只有五條。
一條十萬，五條就是五十萬。
我趕緊喊住賴大彪：“彪哥！錢不對，少了十萬！”
賴大彪回頭看向我：“不是少十萬，是多十萬。”
“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借的是六十萬啊，現在這裡只有五十萬。”
賴大彪吐了口唾沫：“林菲菲沒跟你說過規矩嗎？借六十，還一百，林菲菲說這六十里有二十是她的，你應該拿四十萬，但是六哥這個介紹人沒拿提成，讓我直接多給你十萬，懂了嗎？”
林菲菲拿二十萬？
這個賤人！
我有些著急：“彪哥，這錢是我借的，你怎麼能給她呢！如果她拿了二十萬，那她那份錢你找她還給你吧。”
我不等說完，彪哥一個健步衝到我面前，單手就把我給提了起來。
“媽的，剛拿到錢就想賴賬，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腰子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