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上方就跳出了一條新訊息。
是張澤發來的。
“別玩花樣。
你的手機已經被我監控了。
你發的每一條資訊,我都能看到。
你若挑戰我的底線,我不敢保證,你最親愛的嵐姨會不會“出點小意外”。
她的模樣還挺風韻的,我很期待她尖叫的樣子。”
我全身一顫,手指都差點握不住手機。
他在盯著我,他隨時能看見我!
我不知道張澤說的是不是真的,也無法驗證他到底是怎麼裝的監控程式。
但我不敢賭。
我不能拿嵐姨的命去賭。
我閉了閉眼,忍下心頭的怒火,把手機重新塞進褲兜,然後默默脫下工作服,走進更衣室,換回自己的便裝。
夜風很冷,像是能鑽進骨頭裡一樣。
可我臉上的汗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一個人,什麼都沒帶,只帶著一腔死死壓著的怒意,朝南城區那座早就廢棄的倉庫走去。
倉庫外圍,幾輛舊摩托停著,幾個戴著頭套的混混在門口抽菸。
我一靠近,他們立刻圍上來,把我壓著推進去。
倉庫裡漆黑潮溼,昏黃的燈泡像鬼燈一樣懸在天花板上晃動,角落裡有老鼠的窸窣聲,空氣裡瀰漫著腐鏽的鐵鏽味。
嵐姨就被綁在最中間的鐵柱上。
她整個人蜷著,手腳都被粗繩勒得發紫,嘴還被貼著膠帶,眼睛哭得通紅,一看到我,立刻瘋狂搖頭,拼命掙扎。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我臉上。
張澤走出來,眼裡是徹底的瘋狂:“你還真來了。”
我眼眶通紅,盯著他,牙齒幾乎咬碎:“放了她。”
張澤卻一把扯住嵐姨的頭髮,將她的脖子向後扯起,另一隻手拿出一柄亮著寒光的匕首,“嗤”地貼上了她的喉嚨。
“放了她?你覺得可能嗎?”
我儘量保持平靜問:“你到底想怎樣?”
“你先給我爬。爬到我腳下。”張澤嘴角一斜。
我緊緊握著拳,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你敢!”
“我怎麼不敢?”
張澤冷笑一聲,刀鋒往下輕輕一壓,嵐姨喉頭立刻滲出血珠。
我心頭猛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你……別動她。”
張澤卻還不滿意,他眼裡閃爍著殘忍的光,猛地將刀鋒壓在嵐姨脖子上,再往前走一步,刀就要破喉。
“趴下,像條狗那樣!”
我咬緊牙,眼淚忍不住湧上來。
“你說過——只要我來,就不動她。”
張澤笑得像瘋了一樣:“那是你信我。可你信錯了。”
我再不敢猶豫,低頭趴下,額頭死死貼著冰冷的水泥地,聲音已經啞得不像人:“別傷她……我求你……”
張澤終於滿意了。
他身後的幾個混混發出低笑。
“真聽話,狗就是得這樣。”
我死死咬住牙,手指插進泥縫裡,像要把骨頭碾碎。
“你不是很狂嗎?”
張澤走近我,一腳踩在我肩膀上,像踩畜生一樣:“你現在給我學一聲狗叫。”
我忍不住了,猛地起身揮拳打他!
“砰!”一拳砸在他臉上,他踉蹌後退,身後的混混立刻撲上來!
我根本不敵,一下被五六個人按住,拳頭、腳掌雨點般砸在我身上!
我拼命反抗,打翻兩個,牙齒咬爛了一個混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