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我的心微微一震。
我沒明白她為什麼會拒絕我。
是我太唐突了嗎？還是她心裡，其實並沒有我？
可如果沒有……
那她為什麼每晚都來找我？
為什麼在我最難的時候陪著我？
為什麼那晚願意那樣溫柔地靠近我？
我不信她沒動心。
我想告訴她——
她的過去我不介意，她曾經受過的那些傷，那些苦，我從不覺得骯髒。
我想讓她知道，她值得被認真對待，值得被疼愛、被守護。
可我剛開口，小哀又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我。
“秦虎。”
“你可以交女朋友的。”
“你可以談戀愛、約會、擁有任何你喜歡的東西。”
“但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的，我也是。”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平靜得像一汪冷泉。
彷彿剛才那一切旖旎、柔軟、親暱的情緒，都不過是一場不該醒來的夢。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我聽得心口發悶。
我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是害怕了嗎？是自卑？還是在逃避什麼？
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強求她，逼她走向一段她不願面對的關係。
我沉默了許久。
她像是察覺到我的落寞，又湊過來，小小的臉蛋貼近我，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雖然我拒絕了你，但……我們以後還可以一起睡嗎？”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你這是什麼邏輯啊……”
她眼睛彎了彎，沒回答，只是蹭了蹭我的肩膀：“我們在一起……可以是個秘密。”
“除了你和我，嵐姨也不會知道。”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快樂的嗎？”
我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是啊，現在當然快樂。
可我總想著要給她更多一些東西，哪怕是一個正式的身份，一個承諾。
可她好像……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未來，不需要標籤，只需要今晚。
她看我不說話，歪著頭又湊過來：“你不回答，就當我答應了。”
“我想你的時候……就來找你睡。”
我看著她這一臉理直氣壯的小模樣，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
“那……就有空一起睡。”
小哀笑了，笑容像月光一樣，落在我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我們兩個還是有點睡不著。
她看著天花板，聲音小小的：“其實你還挺厲害的……”
“怎麼厲害？”我壞笑著問。
小哀臉紅撲撲的，可愛得很。
“你……自己也很厲害，對我，也很厲害。以後誰要是當你女朋友，肯定會很快樂的。”
我真沒想到從小哀嘴裡能說出這些話。
雖然奔放，但對我很受用。
彷彿讓我信心滿滿。
我試探性地問：“我如果有別人，你不介意？”
小哀很輕鬆地聳了聳肩：“反正你也答應還會跟我一起睡的，我就不介意啦。要是別的人教你什麼花樣，你也可以教教我，畢竟，和諧才能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