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那頭一聽我提到桃子姐,先是一愣。
隨即語氣明顯有些閃躲:“我最近也沒聯絡她,不太清楚她在幹嘛。”
“你找她有什麼事兒嗎?”
我靠在沙發上,眼神落在窗外的陽光上,語氣不動聲色:“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梅姐那頭輕笑一聲,語氣帶著一點熟絡的打趣:
“怎麼,被那小狐狸精勾了魂兒了?”
“我就說嘛,桃子那個浪貨,男人裡頭沒幾個能逃得過她的手心。”
我苦笑著沒說話。
梅姐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絲毫貶損的意思,反倒像是老江湖看透世事後的某種調侃。
她知道桃子有資本,也知道我這樣的小子若真被她看上,說不準哪天就能一步登天。
我閉了閉眼,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那晚的畫面。
桃子姐靠在我耳邊,呼吸灼熱,眼神又媚又狠。
她那種氣質,像一團霧,看似柔軟,實則黏得叫人無法脫身。
想到這,我心跳莫名加速幾分。
“梅姐,要是沒別的事,我先掛了。”我輕聲說。
“等我恢復了,再請您喝酒。”
“你小子會說話。”梅姐笑著應了句。
可就在我準備結束通話前的最後一刻,她忽然語氣一頓,輕聲說了一句:
“小虎……”
“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當初把桃子介紹給你,到底是對是錯。”
“她家那邊……權勢很深,你應該知道的。”
“你藉著她的勢,或許真能上一個大臺階。”
“可你也要清楚,越往高處,風越大。”
“站在權力的邊上,是能沾光,但也容易被波及。”
“姐就一句話——我希望你越來越好,但更不希望你受傷。”
她聲音低緩,卻帶著一種難得的真誠。
我心裡微微一震。
跟梅姐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善意,不是場面話,也不是利益交換後的假情假意。
她或許真的……在欣賞我。
我點了點頭,認真說了句:“謝謝你,梅姐。”
“我會記得你的話。”
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靠在床頭,眼神有些出神。
其實,我的心是亂的。
桃子姐幫了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救了我,也替我解決了張家的麻煩。
按照我們之間最初的約定,我應該有所“回報”。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場交易裡,我到底是被動,還是……早已動了心?
也許不止是被她掌控。
也許是我真的……已經陷進去了。
那樣的女人,那樣的誘惑。
如果我還要裝作無動於衷,那就是我對“美麗”最大的褻瀆。
也許是因為心裡始終惦記著桃子姐,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格外……五彩斑斕的夢。
夢裡情境混亂,卻又異常清晰。
有人在耳邊輕聲低語,指尖輕撫,像火,又像霧,我整個人彷彿漂浮在半空,極度舒暢,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
其實成年男孩子總會做些這樣的夢,也不稀奇。
但這段時間我幾乎夜夜緊繃,連入睡都困難,更別提這種“放鬆”了。
也許是這幾天情緒太多,也許……是身體真的渴望某種釋放。
醒來的時候,身上黏膩一片,額頭冒汗,腿上的傷隱隱作痛。
我嘆了口氣,一邊小心扶著牆下床,一邊從床單上扯下髒物,動作儘量輕緩。
走路時每一步都疼得我齜牙咧嘴,但還是咬牙撐著進了衛生間。
衣物扔進盆裡,我剛擰開水龍頭,還沒來得及動手,一道輕快的腳步聲忽然逼近。
“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