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耷拉著臉走到劉海中面前,苦笑道。
“老劉,咱倆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你究竟是因為什麼被抓緊來的?”劉海中問道。
閻埠貴嘆了口氣,道。
“多釣了點魚,想賣些錢買點豬肉吃,誰曾想就被警察同志給盯上了,你說我寸不寸?”
劉海中搖搖頭道。
“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你看那投機倒把的人多了,就比方說那聾老太太,她之前隔三差五就去倒賣糧票,你說她怎麼沒被抓呢?”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舉報我?”
劉海中點點頭道。
“對!”
“誰舉報的呀?”閻埠貴打量著劉海中道。
“不是我,我懷疑是許大茂,那天抓我的警察就是之前抓許大茂的肖警官,你說肖警官還沒找到失蹤的孩子,怎麼好端端來抓我?”
“你要這麼分析的話,確實是這樣,抓我的也是那個肖警官。”
劉海中拍了一下大腿,道。
“那就都對上了。”
閻埠貴憤憤不平道:“你說這許大茂缺德不缺德?簡直是看不了別人一點好,就知道舉報。”
劉海中此刻有些心虛,竟不知道怎麼說了。
“誒,我都忘了問了,你被抓進來是因為什麼?”閻埠貴好奇道。
劉海中難以啟齒。
閻埠貴這種買賣尚且說的過去,但是劉海中不一樣。
劉海中之前仗著自己專案組組長的身份,查抄汪大姐家時偷偷昧下一個金戒指,還有一個金手鐲。
這件事被許大茂發現了。
許大茂逼迫他簽下認罪書,要不是這認罪書,他也不會被許大茂拿捏,丟了組長的身份不說,還把許大茂推上副主任的位置。
這要眼見著許大茂被抓了,還沒開心兩天,自己就被抓進來了。
“你甭管!”劉海中沒好氣道。
“誒,老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都告訴你了,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呢?”
“他能為什麼?偷人金鐲子唄!”身後一箇中年壯漢說道。
壯漢臉上還有道疤痕,是之前跟人打架留下來的,看起來十分恐怖。
“偷誰金……”
閻埠貴還沒來得急細問,就被壯漢打斷道。
“你們聊天也聊好了,也該做做事兒了,新來的,快去把我的床鋪好!”
閻埠貴愣住了。
“叫你呢,耳聾了呀?”壯漢指著閻埠貴道。
旁邊幾個獄友都等著看好戲呢,就連劉海中心裡也有些期待。
“聽見了,大哥,你的床在哪兒呢?”閻埠貴笑著問道。
壯漢用手指了指最中間的位置。
閻埠貴能屈能伸,不敢得罪壯漢,只能乖乖去鋪床。
閻埠貴看著眼前的大通鋪,也不知道這床怎麼鋪?閻埠貴只能用自己的袖子把中間的位置擦乾淨,然後在旁邊撿一些乾淨的稻草鋪在上面。
看著閻埠貴殷勤的樣子,劉海中心裡有些鄙夷,之前壯漢叫了他兩遍,他都弱弱回了句自己的事自己做,結果可想而知被胖揍了一頓。
“你比你朋友強多了。”壯漢說道。
劉海中心裡更不平衡了。
壯漢坐到剛鋪的位置上,道。
“我肩膀酸了。”
閻埠貴趕緊走到身後,幫壯漢捏捏肩膀。
“大哥,這個力度可以嗎?”閻埠貴笑著問道。
壯漢滿意的點點頭。
“你,過來,給我捶捶腿。”壯漢指著劉海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