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搖了搖頭,解釋道:“別看這人什麼都好,可你壞了他的事情,無論你再如何漂亮,他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過你這時候告罪,也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不然等到真正起了衝突的時候,任誰也救不了你了。”
“你接下來又打算如何做?”
王語嫣話音一落,獨孤劍已然問道。
這句話是問向任盈盈,利用自己不算什麼,可比劍之事突遭變故,獨孤劍也不會置之不理。
作為惹出這一切事情的主謀,任盈盈若不給出一個說法,獨孤劍必然是不會放過她。
“我爹能處理日月神教之事,不會影響你的比試。”
“任我行贏不了東方不敗。”
獨孤劍搖了搖頭,並不看好任我行與東方不敗的一戰;如今任我行剛剛脫困,功力並非處於巔峰,即便是任我行修為盡復,也不是修煉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對手。
“不知能否請你出手,今後日月神教必奉你為座上賓。”
任盈盈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誘東方不敗出黑木崖只是其一,借獨孤劍之力才是重中之重。
若是有獨孤劍出手,東方不敗並無活命的可能。
或許獨孤劍一開始不會對東方不敗感興趣,然而東方不敗都送到跟前了,獨孤劍指不定就會出手。
而言明自己的設局,便是任盈盈以退為進的做法,哪怕獨孤劍對她再氣,也不至於會因此殺了她。
“我一早就說過,我對任我行和東方不敗並無興趣,所以不會出手。”
獨孤劍沒什麼爭王爭霸的野心,任我行和東方不敗又不學劍,單純與他們打上一場,對獨孤劍全無益處。
“如果我願意奉上日月神教中所有的劍譜呢?”
任盈盈又道。
這已經是任盈盈所能做到的最大代價了,除了日月神教中的劍法武學,日月神教也沒什麼是獨孤劍看得上的東西。
“沒有興趣。”
獨孤劍依舊沒有被任盈盈說動。
日月神教或許會有這麼多年劫掠來的劍法武學,又或是教中之人所學的劍法,可這些對獨孤劍的吸引力並不大。
“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出手?”
場中任我行與東方不敗的戰鬥已經白熱化,東方不敗身形如鬼如魅,又似一縷輕煙般不可捉摸,任我行拿不住東方不敗分毫,又要警惕東方不敗的繡花針;若是繼續下去,必然是與獨孤劍所說一樣,任我行要敗在東方不敗的手中。
“你這時候並不應該問我如何才會出手,而應該問我如何才不會對你們出手。”
獨孤劍全然不管任盈盈的祈求,轉身就坐在五嶽劍派為他準備的位置上。
眼見著獨孤劍毫不猶豫地離去,任盈盈這才著急起來,她本以為獨孤劍為求對手,必然是不會錯過與東方不敗一戰,沒想到獨孤劍竟然全不把東方不敗放在眼裡。
可不就是不放在眼裡麼,獨孤劍從天龍世界穿越而來,橫推整個笑傲世界不過舉手之間,一個東方不敗哪裡值得獨孤劍費氣力。
是東方不敗能打過蕭峰?還是東方不敗能打過慕容復?
兩人的眼界從不在一個標準,也讓任盈盈錯估了獨孤劍的想法。
“他既然不幫你,你若是願意奉出日月神教中的所有武學,我來幫你如何?”
王語嫣巧笑嫣然道,就衝著這一份算計獨孤劍的勇氣,王語嫣不介意幫上一把。
而且王語嫣通讀天龍江湖上的武學,也想看看此方世界的武學如何,為什麼還會有這種讓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功法。
能讓一個男人甘願變成半個女人,若非無法抗拒的誘惑,不然也不會下如此大的決心。
“你能幫我?”
任盈盈看向王語嫣問道,並不相信這個比自己好要漂亮的女人,就能對付得了東方不敗。
“這要看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若是同意我的提議,幫你一把並無不可。”
“好,我答應你。”
任盈盈想了想了,最後還是答應王語嫣的條件。
若是無人出手,任我行就要敗給東方不敗,屆時哪裡還有她做主的權力。
“記住你答應的事情。”
王語嫣起身走向任我行與東方不敗激斗的戰場。
對於日月神教的權力爭奪,五嶽劍派並無插手的打算,就算是要殲滅日月神教之人,也要等他們自相殘殺後才會動手。
不只是五嶽劍派如此想,在場的諸多掌門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故而任我行與東方不敗打得激烈,正道之人幾乎沒一個出手的。
反觀日月神教的教眾,這時候還在震驚自家教主的模樣,哪裡還想得到出手;就算是出手,幫誰也是一個大問題。
忽然間場外之人看到一道白影踏足場中,仔細看向來人,卻發現是個極漂亮的姑娘,一時間紛紛猜測這姑娘是何人。
只有知道王語嫣身份的五嶽劍派之人好奇王語嫣的來意,莫不是要出手干涉場中的激鬥?
“你這男扮女裝的老旦,莫非就只有這麼一點兒實力?”
王語嫣方才踏足場中,就引來東方不敗的注意,聽清王語嫣的話後,臉色鐵青,眉毛也漸漸豎起。
本來他的模樣被任我行公之於眾之時,已然是怒不可遏,如今又被王語嫣一句話奚落,如何能夠忍得,開口說道:“你是誰?竟敢與我這麼說話,膽子真是不小。”
這幾句話音尖銳之極,不比男兒嗓音的渾厚,也不比女子音色的輕柔,彷彿是介於兩者之間,又集齊了兩者的缺點,使人聽得極不舒服。
“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誰,若是你真就只有這麼一點實力,我倒是對你也沒什麼興趣了。”
王語嫣不去看東方不敗,生怕自己會一劍攮死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若不是心裡那點兒好奇,王語嫣真不願意面對東方不敗。
“好大的口氣,莫非你以為憑你那張臉,我就不會殺你不成?”
“我殺人的時候,靠的又不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