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反抗，只是他沒有。
或許是賭氣，或許是不在意，畢竟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盡頭的生命該怎麼度過，甚至都不知道未來還有沒有意義。
但至少現在，這東西有點用處。
“之前你幫了我，現在，我也幫了你。”凱撒看向黑龍。
“我不欠你了。”
深吸一口氣，凱撒緩緩收回了外溢的無色界神力，籠罩在周圍的白色光柱緩緩消失。
“玄風，麻煩你幫我把她們送回去。”
凱撒將被白光震暈過去的葉嫦和葉心夏交給玄風。
玄風點點頭，用氣旋將葉嫦二人包裹在其中。
“你……還好嗎？”阿莎蕊雅擔心道。
“我沒事。”凱撒說道。
“我要去拿點東西，你回去休息，我待會兒就回來了。”
阿莎蕊雅忍不住身上碰了一下凱撒的臉，“你……”
“不要說我變老了。”凱撒說道。
“我再怎麼老，也絕對比你們能活。”
阿莎蕊雅沉默了一下，輕輕抱住凱撒，“小心一點。”
“放心，不會讓你守寡的。”凱撒看向地上的煞淵。
阿莎蕊雅面露古怪，“別告訴我你對古老王的力量感興趣。”
“來都來了。”凱撒放開阿莎蕊雅，轉頭看向地上被硬控半天的九幽後。
“能給我帶個路嗎？”
九幽後笑了笑，“當然。”
雖然現在衰弱了下來，但凱撒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力量甚至超過了古老王！
是擁護一個強大且合自己口味的新王，還是去擁護那個沉睡千年，都不知道變成什麼鬼樣子的舊王。
腦子正常都知道該怎麼選。
“那就走吧。”凱撒朝著煞淵飛躍下去，九幽後很快跟上。
剩下的八方亡君紛紛看向山峰之屍。
九幽後叛變了！你說說話啊！
山峰之屍沉默不語。
首先，他不會說話。
其次，他們加起來也打不過那傢伙。
最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
“你就這樣明晃晃的叛變，真的沒事嗎？”
煞淵內，凱撒正在九幽後的帶領下，朝著血王座的方向快速前進。
“叛變？”九幽後挑挑眉。
“你似乎沒搞懂亡靈世界的規則。”
古老王為什麼能統領八方亡君？
因為他的身份？還是什麼地位？
不，都不是。
古老王能統領八方亡君，只有一個原因，他的強大！
作為東方亡靈魔法的開創者，古老王是東方第一個亡靈，也是這裡最強大，最古老的亡靈。
有帝王，和沒有帝王，對於一個亡靈國度而言，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不是帝王需要亡靈帝國，是亡靈帝國需要帝王！
八方亡君擁護古老王，究其根本，也是為了自己。
畢竟，八方亡君生前誰不是稱霸一方的君王？
就算死了，化作亡靈，誰又會服誰？
臣服，說到底也是因為打不過。
“可你這樣明晃晃的跳反，合適嗎？”凱撒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九幽後聳聳肩。
“我都死了上千年了，難得遇到一個合自己胃口的男人，任性一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