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但是這件事真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繼續僵持。
“好了，我就隨口一說，你不用多想。”凱撒抱了抱唐月。
“總有辦法的。”
……
安頓好玄蛇，凱撒便帶著唐月返回了城中。
唐月帶著玄蛇的血液去找祝蒙，凱撒則是回到了酒店。
在玄蛇的事情鬧大之後，穆寧雪她們就離開了杭州，現在，就剩下法爾在這邊了。
和葉心夏一樣，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她的氣息也被心月葵的咒術徹底掩蓋了。
看著心事重重的凱撒，心月葵走了過來，“怎麼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了異類，會發生什麼。”凱撒說道。
心月葵一愣，“異類？你怎麼會想這些？”
“可是，對於人類而言，我確實是異類。”凱撒心念一動，體內的雙龍再次懸在身後。
“這不是什麼召喚生物，它們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你知道，法爾他們很多人都發現了。”
以前他還能自欺欺人，他只是被天用自己和白龍的神元所改造的一個“新神族”，歸根結底，他還是人類。
但是，這兩年對神力的開發，對自己身體的瞭解，他越來越清楚，他跟人類除了長得像，基本不沾邊。
所以，相較於之前，他越來越安分了。
“你在擔心？”心月葵說道。
“或許吧。”凱撒走到落地窗邊。
“就像人類排斥圖騰獸，哪怕這些圖騰獸幫助過他們無數次。”
“我這個異類，終有一天也會被他們排斥。”
越是瞭解自己，他就越是迷茫，因為他看不到自己的終點，看不到自己生命的盡頭。
人類百年一世，但他往百年，乃至千年之後看看自己，發現他還是他，沒有一點變化，沒有一絲衰老。
“你不是擔心自己被當做異類排斥。”心月葵說道。
“你是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你在擔心，那些女孩子，你的朋友，你在帕特農的那些朋友，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就像這裡的人們看玄蛇一樣。”
凱撒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夜景，沒有回應。
玄蛇在千年前，也是跟這片土地上的人類和平相處，他們親密無間。
但現在呢？
玄蛇就跟過街老鼠一樣，被攆來攆去。
玄蛇沒有變，變的是這裡的人。
他好像在玄蛇身上看到了千年後的自己。
唯一的區別，他不會成為過街老鼠，因為他比這些人更加強大。
心月葵走上前，抱住凱撒，拍了拍他的腦袋，“別想那麼多，未來的事情，你現在沒必要去想。”
“可我已經看到了。”凱撒說道。
“不，你沒有。”心月葵說道。
“預知未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還不懂如何窺測命運，你看到的未來不是真正的未來，那只是你擔心的未來。”
“那你看到了什麼？”凱撒問道。
“你擔心的不會發生。”心月葵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會幫你，規避那種未來，你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