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未來女主人的規矩。”
陸炳榮表情嚴肅,每一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寒意,“想進門,就得先懂規矩。”
話音剛落,他又給旁邊的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立即上前一步,拿起檔案開始宣讀。
通篇協議大概有幾十乃至上百條。
慕瓷聽著只覺得腦袋發麻。
她只勉強記住四條。
大概意思就是:要她明確放棄對陸淵名下,及陸氏家族信託基金一切財產的相關權利。
即便離婚,也不得以任何形式要求陸淵進行財產補償。
再來,自願放棄現在的演藝工作,全職迴歸家庭,未經家族長輩許可,不得參與任何公開商業活動或媒體曝光。
還要遵循古禮,以夫為綱,需絕對服從丈夫及夫家長輩指令,不得有任何違逆。
不僅如此,還要承擔為陸家延續香火之首要職責。
如因個人原因,無法在約定時限內生育合格繼承人(男孩)需無條件接受醫學輔助或自願退出……
管家刻板的聲音,還在繼續。
一條條,一款款,苛刻至極。
不僅是對她的侮辱,簡直是對女性的歧視。
這哪裡是婚前協議?分明是一紙奴役賣身契。
慕瓷的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攥緊,尖銳的刺痛依舊無法平息體內的火氣。
“最後……”
管家的聲音終於停下,他合上檔案,退後一步,“慕小姐,您還需無條件接受陸家對於未來主母品德操守的定期審查及……必要的驗證程式。”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異常緩慢,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慕瓷蒼白如紙的臉。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水晶吊燈的光芒,將陸炳榮冷漠的臉照得明暗分明。
“聽清楚了?”
陸炳榮終於再次開口。
他微微向前傾身,手肘支在光可鑑人的桌面上,十指交叉。
那雙深陷的眼睛,像深不見底的寒潭,牢牢鎖住慕瓷。
裡面沒有任何人性的溫度,只有赤果果的審視和掌控欲。
“簽了它,放棄你丟人現眼的演員身份,安分守己的待在家裡,相夫教子。”
他頓了頓,嘴角扯出一個鄙夷的弧度,“我或許還能為你這種出身的女人,留一條縫隙。”
“我這種出身的女人?”
慕瓷冷笑一聲,胸中那股怒火終於衝破理智,燒得她雙眼通紅。
“我什麼出身?慕家往上數十八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你再看不起我的職業,我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
更何況,我從來沒有做出任何違背道德良心的事,憑什麼在你眼裡我就低人一等?”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腿與大理石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尖銳的刮擦聲。
她挺直脊背,伶俐的目光不卑不亢迎向,陸炳榮那雙冰冷審視的眼睛。
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都被滔天的憤怒和羞辱,徹底燒成了灰燼。
“陸老先生,收起你那套迂腐可笑的規矩,我是欠了你的錢,但我從不欠你陸家的尊嚴,更不欠你陸家的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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