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你不能因為我打了你一巴掌，就不做人了。
想籤誰是我的意願，你把我打包給裴燕霆是幾個意思？”
老姚哼了聲：“我幫你省錢你還不樂意？
星耀現在被裴燕霆收購，前途一片光明，你跟了他只會大放異彩。”
老姚說的真誠，儘管他說的也是事實。
可那個人是裴燕霆，慕瓷就不會答應。
“我不要你替我省錢，違約金我會分文不少的給你，去把合同拿回來。”慕瓷冷聲道。
“哪有這種好事？你以為裴燕霆是我爹，我想拿回來就拿回來。”
老姚說完，一旁的女人就輕咳了聲。
他臉色一變，抬眼看去。
慕瓷好像感受到了，二人之間某種眼神裡的交流。
她皺著眉看過去，越發覺得那張臉眼熟。
老姚清清嗓子：“這樣吧，慕瓷，合同走流程到裴燕霆手裡，大概還有一週的時間。
只要你在這之前，從裴燕霆那裡替小朵，爭取到《風月》的角色。
我就把合同給你拿回來。”
小朵……
慕瓷咀嚼著這個名字，終於想起來了。
她不敢相信的回頭，看著“精心打扮”過的女人。
果真是她的代班助理梅朵。
難怪慕瓷覺得眼熟。
以前她在慕瓷面前，總是牛仔褲T恤。
偶爾一兩次打扮，還像把時尚雜誌剪碎了胡亂拼貼。
第一次見她被專業造型師打造，確實算得上是個美人。
慕瓷揚唇，“憑我跟辛萊的關係，想在《風雪》裡安排個角色也不是難事。
你非要讓我找裴燕霆，難道你想讓我給她爭取的角色……是女二號？”
老姚笑了兩聲：“跟聰明人聊天，確實比較舒服。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即便你現在不走，早晚也會離開嘉藝。
實不相瞞，慕瓷，梅朵的顏值雖然不如你，可她眉眼間有你當年的影子。
我想把她打造成小慕瓷，用你的路將她培養出來。
就算你走前幫我最後一個忙，我們互相成全，怎麼樣？”
慕瓷低垂著眼睫，指節輕輕點著桌面。
唇角牽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冷笑，像是被什麼荒謬言論逗樂了。
她抬起頭，對老姚說：“先不說小朵聰明過人，不需要我幫忙。
《風月》是我答應辛萊，助他衝奧斯卡的作品，那也相當於是我自己的作品。
我不可能在自己的作品裡，增加不可預知的風險，那等同於自己毀自己。”
老姚輕蔑的笑了聲，下頜傲慢地抬起。
“那就看你，是想要自己的作品，還是想要合同了？”
慕瓷秀眉一蹙，嘴角向下壓去。
老姚摩挲著手中的鋼筆，筆鋒在慕瓷眼前轉動。
看著她的眼裡，全是炫耀的意味。
鼻腔中溢位一聲得意的笑，張揚又囂張，彷彿已經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考慮好了麼？”
慕瓷半天不說話，老姚又慢吞吞開口。
“小朵不是什麼風險，她有演技，眼神和骨子裡都是戲。
你用了就知道，她很聽話，也很上進。”
“慕瓷姐。”
梅朵怯生生看了慕瓷一眼，嘴唇微微翕動，“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了。”
慕瓷微笑，“我要真說算了，你能算麼？”
梅朵咬著下唇，肩膀縮成小小的弧度，雙手絞著衣角，霧氣朦朧的眼睛看向老姚。
“姚總……”
老姚擺擺手，“行了行了，慕瓷，你幫她一次會怎麼樣，還是你真打算不要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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