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和老姚一樣，沒吃過好的。”
慕瓷說完，轉身就走。
梅朵死死咬住後槽牙，下頜繃出一道發顫的直線。
慕瓷的話，就像猩紅的巴掌在她臉頰上灼燒。
她睫毛劇烈顫抖著。
將眼眶裡打轉的淚珠，逼成細碎的光，卻倔強地不肯墜落。
彷彿一旦哭出來，就會撕碎最後一層尊嚴。
“……慕瓷姐。”
梅朵哽咽著，追上慕瓷，“我知道錯了。
我下次再也不會自作主張了，求求你別不管我。”
慕瓷面無表情，仍舊低頭與姜媛發資訊。
梅朵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下來，“慕瓷姐！”
見慕瓷不搭理。
她“噗通”一下，跪到慕瓷面前。
高跟鞋的聲音戛然而止。
慕瓷蹙眉，終於抬眼看攔在眼前的梅朵，“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瓷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姚總那邊我親自去道歉。
我會跟著你好好學東西，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梅朵哭得稀里嘩啦，一邊磕頭一邊保證。
走廊上，不少路過的人被她引來圍觀。
慕瓷實在丟不起這個臉，伸手扶她，“你先起來。”
梅朵眼含淚花，“慕瓷姐，你原諒我……了嗎？”
慕瓷眸光冷淡，“我問你，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
是角色，還是裴燕霆？”
梅朵目光一閃，下意識摩挲著小手指的尾戒。
慕瓷說：“如果是裴燕霆，那恕我無能為力。”
慕瓷認識裴燕霆十幾年，之前一直自詡對他了如指掌。
經過後來的事，她才知道，她完全摸不透他的脾性和喜好。
以前上學的時候，很多女生給他獻殷勤，什麼型別都有。
溫柔的，性感的，甜美的……
好像無論哪一款，他都冷冰冰的。
但很顯然，梅朵不是裴燕霆喜歡的型別。
“如果是角色，只要你願意腳踏實地，我會和辛導商量一下。”
“角色，我想要角色。”
慕瓷的話音剛落，梅朵就搶著出聲：“慕瓷姐，我會腳踏實地的，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慕瓷點頭，“老姚那邊我和他說。”
說完，她拿著電話走到一邊。
梅朵看著慕瓷走遠的背影，咬著唇看了一眼身後的病房。
慕瓷給老姚打了電話，
老姚聽說梅朵的事後，果然大發雷霆。
慕瓷如願，不用再把梅朵引薦給裴燕霆。
也不出她所料，老姚還是要她在《風月》給梅朵安插一個角色。
慕瓷掛了電話，姜媛也趕到了。
剛才在微信上，慕瓷簡單和姜媛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
姜媛看到站在慕瓷旁邊的梅朵，臉色有些不好看。
“先上車，最近狗仔跟你跟的有點緊。”
姜媛用黑傘擋著慕瓷。
指揮身後的保鏢，護送慕瓷上車。
之前的緋聞風波，在《風月》回到慕瓷手裡之前，就已經徹底被壓了下去。
但狗仔都是聞到腥味的貓咪。
巴不得從慕瓷身上，挖到一點她和裴燕霆的新聞，那網路絕對會癱瘓。
司機先把慕瓷送回《風月》片場。
姜媛睨著後座的梅朵，對慕瓷道：“瓷瓷，你先進去。”
慕瓷看著姜媛眼底的陰冷，沒有多問，點點頭就轉身離開。
梅朵卻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