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一邊擋著鏡頭，一邊把慕瓷護在身後。
“這個賤人竟敢陰我們，瓷瓷，把影片拿出來曝光她。”
慕瓷伸手拿包裡的電話。
低頭，這才發現，她的包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人搶走了。
兩人不敢相信的看向梅朵。
卻是見她眼底，浮起一抹轉瞬而逝的得意。
梅朵的啜泣聲，在嘈雜中格外刺耳：“我只是來道歉的……沒想到她……”
#慕瓷打人#的詞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熱搜。
監控錄影被精準剪輯，只留下她揮手和梅朵倒地的畫面。
梅朵的一個助理，戰戰兢兢地對媒體說：“慕老師最近壓力很大，經常發脾氣摔東西……”
數十臺攝像機，將慕瓷困在中間。
她看著從各個角落，冒出來的記者。
終於明白，剛才梅朵突然挑釁的用意。
她故意扯亂自己的頭髮，在推搡間抓傷自己的脖頸。
此刻正蜷在地上，像只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記者們舉著話筒湧上來。
勢不可擋的架勢，連保安和工作人員都攔他們不住。
尖銳的提問，像冰錐扎進慕瓷的耳膜。
“我沒有打人，她是故意摔下去的！”
不知從哪兒，衝出來一波梅朵的粉絲。
慕瓷想要解釋，卻被她們的尖叫淹沒。
“殺人犯都說自己沒有殺人，你敢承認我叫你爸爸！”
“你就是霸凌新人，你就是氣不服小朵！”
有人將臭雞蛋砸嚮慕瓷。
姜媛轉身就替她攔下。
蛋液順著姜媛裙角滑落。
腥氣混著香水味令人作嘔。
更多的雞蛋雨點般砸來，攝像頭也接踵而至。
姜媛猛地轉身，用身體護住慕瓷。
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淌。
慕瓷眼底噙滿血絲。
她推開姜媛要動手，卻被姜媛按住。
混亂中，慕瓷聽見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別動，我來。
他們已經先入為主，以為你是過錯方。
現在你說句話都是錯，更別說還手。”
姜媛的後背，結結實實擋在慕瓷身前。
任由礦泉水瓶，砸在背上發出悶響。
慕瓷看見她後頸被扯掉一撮頭髮，露出的面板滲著血珠。
慕瓷性子素來直白，戲裡戲外受不得半點委屈。
就是黑粉黑她，她都能在網路公開和人對罵。
她知道姜媛是為她著想。
可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簡直欺人太甚。
慕瓷拎起旁邊一個不知什麼東西，順手就揮向扔雞蛋的人。
“誰他媽再敢扔一個試試，有種衝我來！”
現場瞬間變得更加混亂。
一群人把慕瓷圍在中間，揚言要她道歉。
有人舉起手機直播，“快看！明星打人啦！”
兩人被迫分開。
姜媛被擠出來，看著被人群圍住的慕瓷，驚呼：“瓷瓷！”
人群蜂擁而至。
慕瓷本能地抬手護臉。
尖銳的咒罵，混著臭雞蛋襲來。
雞蛋砸在肘彎迸濺出腥氣。
有人扯她的頭髮，有人把橫幅甩在她臉上。
用她照片做的遺像，糊住了半張臉。
慕瓷踉蹌著後退，後背重重撞在攝像機上。
“砰——”
混亂中，只聽到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