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迎著他的目光，輕輕彎唇，“是。”
裴燕霆稜角分明的下頜，因為慕瓷的話，切出冷冽的光影.
捏著杯子的指節驟然發白。
慕瓷面色平靜的收回目光。
距離他們位置遠的同事，沒有看到裴燕霆的表情。
有人好奇追問：“那慕瓷姐，在遇到你男朋友之前，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其他男人嗎？”
慕瓷仍舊微笑，“沒有。”
“呵。”
幾乎在慕瓷話落的那一秒，空氣中響起一聲低笑。
像是利刃割裂綢緞，冷得幾乎聽不出情緒。
周遭的氣壓驟然降低，連空氣都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說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察覺了氣氛不對。
坐在主位的男人，指尖敲著高腳杯。
“咚咚咚——”的聲音，像塊凝固的冰，敲得所有人心臟狂跳不止。
不知是誰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
“哐啷”一聲。
清脆的聲響在死寂中炸開，驚得所有人後頸汗毛都豎了起來。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怎麼搞的？現在是中場休息環節嗎？”墨景澤笑著開口，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氣氛組集體掉線了是吧？還不快支稜起來！”
副導趕忙幫腔：“對對對，氣氛快搞起來。”
遊戲繼續。
現場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熱鬧。
所有人就像故意躲避一樣，沒有人敢往慕瓷和裴燕霆這邊看。
裴燕霆沒有再參與遊戲。
慕瓷雖然參與了，也儘量讓自己不要在意旁邊的動靜。
可不知怎麼的，總感覺身後一道冰冷的視線。
死死盯在她身上，似乎要將她灼出一個洞。
裴燕霆自顧自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因為身上帶傷，一開始進來時他還聽金秘書勸。
最後誰都不敢勸。
用餐到一半，等大家都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主位的方向，早已空空如也。
酒足飯飽，幾個小女生相約著去泡溫泉。
副導和一些男同事則留下來喝酒。
慕瓷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刷手機。
辛萊端著一塊提拉米蘇，坐到慕瓷身邊。
睨了慕瓷一眼，辛萊夾著聲音打趣：“奇了怪了，偌大個溫泉酒店，竟然連個會做拿破崙蛋糕的大廚都找不到。”
慕瓷隨口說：“提拉米蘇多好吃啊，要什麼拿破崙。”
“是哦，我怎麼忘了，你最愛吃提拉米蘇了。”辛萊笑著，意味深長的看著慕瓷。
“不止提拉米蘇，今天的選單都是你愛吃的菜啊。
我尋思著，這酒店姓裴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揹著大家，偷偷當了老闆娘。”
慕瓷聽出辛萊話裡的調侃。
她收起手機，睨著旁邊的男人，“你想說什麼？”
辛萊起身湊近，笑得雞賊，“你當真和裴燕霆沒關係？”
“沒有。”慕瓷語氣篤定。
辛萊眯著眼，“是麼？那剛才你說沒有喜歡的男人時，我怎麼嗅到一股怨夫的味道？”
“你鼻子成裝飾品了？靠意念聞出來的？”
辛萊目光犀利，“你不知道我被稱為祖國版摩爾摩斯麼？這是導演的嗅覺。
我不止嗅出你們之間有關係，還親密無間。”
他的眼睛太有壓迫感，看得慕瓷渾身不自在。
“我頭有點暈，可能喝多了。”
慕瓷拎著包，慌忙從座位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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