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燕霆最後還是走了。
慕瓷無力的倒在沙發上，看著玻璃隔斷中的自己。
衣衫破爛，妝容盡毀，簡直就像個女瘋子。
她走進衛生間，拿出化妝包補妝。
順便給姜媛打了個電話，想讓她給自己弄一套衣服來。
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慕瓷補完妝，倒是看到她一分鐘前剛發的兩條語音。
【瓷瓷，我給辛導打了電話，葉總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
【裴燕霆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而且我聽辛導的意思，裴燕霆已經放話出去，你在他名下。
這話一出，就相當於給你打上了標籤。
別說投資，怕是沾染上你都不敢了。
誒……那個狗男人出來了，裴總……】
語音突然中斷。
慕瓷聽著姜媛最後那氣沖沖的聲音，像是要去找裴燕霆理論。
來不及多想，她立即給遊輪的客服部打了電話，麻煩他們拿一套新衣服給她。
慕瓷換好衣服出來，又給姜媛打電話。
電話一直在響，就是無人接聽。
這艘遊輪一共有七層，慕瓷找遍了她們所在的四層，都沒有姜媛的影子。
裴燕霆好像也不見了。
慕瓷打給裴燕霆和金秘書，分別打了電話。
不知是在忙還是怎麼的，兩人都沒有接。
慕瓷突然回憶起，剛才等葉總時，她無意中好像聽到姜媛說過。
這遊輪每一層都有不同的用處，沒有入場券都不得擅自入內。
因為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地下交易，就在這其中的一層進行。
慕瓷不敢亂闖。
在四層找不見人，就直接去了服務檯。
前臺聽完她對姜媛的敘述，客氣道：“您的朋友剛剛在你們所在的包房門口，和裴先生髮生了一些衝突。
你朋友很兇的樣子，吵得裴先生好像很不高興。
我們也不敢多看，轉眼裴先生就不見了，您的朋友也不見了。”
在慕瓷的要求下，前臺又陪她去保安室看了監控。
兩人確實在包房門口吵了一會兒。
可轉角就是個拍攝死角。
慕瓷只看到監控上，姜媛跟著裴燕霆離開。
最後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姜媛問前臺：“你們知道裴燕霆在哪兒麼？他應該在這兒有固定的包間吧？”
前臺有些為難，“女士，這是客人的隱私，恕我無可奉告。”
慕瓷眉頭擰成了一團死結，“你只要告訴我在哪層就可以了，我自己去找。”
“我就算告訴您了，您也進不去。”
慕瓷抓住她話裡的漏洞，“那你就是知道了？
你也不希望我朋友，在這艘遊輪上出什麼意外，因為我的投訴，影響你丟了工作吧？
你只要把樓層告訴我，我不會為難你。”
前臺思量再三，訕訕道：“……裴先生正在頂層和幾個朋友談事。”
“謝謝。”
慕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聽到前臺弱弱的聲音，從身後飄來，“頂層都是VIP客戶，你……小心一點。”
慕瓷彎唇，“放心，我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慕瓷乘電梯來到頂層。
果然如前臺所說。
剛出電梯，她就被三個黑衣保鏢攔住了。
“讓我進去，我要見裴燕霆。”慕瓷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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