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慕小姐在酒店進行非法交易，警察可能也會來……”
經理透過門框，看到姜媛身後的垂頭喪氣的慕瓷。
他也很為難，“或者……你們有沒有人來接？我想辦法把你們安全送到後門。
然後再把媒體引上來，找不到慕小姐，這樣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慕瓷緩緩站起身，抹了一把憔悴的臉，“是得回去。”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她們的所有資源人脈都在南城，待在這裡遲早會被曝光。
“不行，瓷瓷，外面那些人已經瘋了！”
姜媛抓住慕瓷的手腕，“現在出去被他們撞上，說不定會傷害你的。”
慕瓷深呼一口氣，“總要面對的。”
她說完，向酒店經理要了口罩和鴨舌帽。
又看向姜媛，“媛媛，你記得Aeel雜誌的總編嗎？我跟她有些交情。
你聯絡她，看能不能借輛車讓我們離開。”
姜媛記得這號人，傳媒屆的一姐杜薇。
“好。”
姜媛打電話的空隙，酒店經理已經拿來裝備。
順便多派了幾名保鏢，準備護送她們下樓。
兩人喬裝完畢，剛從房間出來，就聽到走廊傳來尖叫和咒罵聲。
密密麻麻的人從安全通道里出來，聲浪如海嘯般撲面而來。
酒店臨時加派的保安組成人牆。
但已經有十幾個，舉著標語牌的年輕人衝破防線。
慕瓷剛露了個臉，就有人認出了她。
“是慕瓷那個賤人！”
“潛規則上位的表子！”
“虧我還花那麼多錢看你的電影，你怎麼配？！”
一個奶茶杯從人群中飛出，正中慕瓷胸口。
冰涼的液體，瞬間浸透她單薄的連衣裙。
她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更多雜物已經飛來。
充電寶擦著她的額角飛過，留下一道紅痕。
“保護慕小姐！”
酒店保安大喊著圍上來，但場面已經完全失控。
有人扯住了慕瓷的頭髮，疼得她眼淚疙瘩直掉。
閃光燈在四面八方亮起。
每一幀她狼狽不堪的畫面，都被記錄下來。
姜媛拼命擠到她身邊。
用身體護住慕瓷，“滾開！你們這些瘋子！你們這是犯法的！”
姜媛的聲音，淹沒在更大的辱罵聲中。
不知過了多久，在增援保安的幫助下，她們終於擠進電梯。
杜薇派來的車，已經在酒店後門等著。
慕瓷像逃犯一樣從後門出來，鑽進保姆車裡。
奶茶和蛋液混著血跡，糊滿了她的臉和衣服。
她腳下的高跟鞋，不知何時少了一隻，光著的腳上全是被踩的鞋印。
慕瓷眼神空洞，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像個被玩壞後丟棄的破布娃娃。
她蜷縮在後座，透過車窗看到酒店門口的人群仍未散去。
有人甚至舉著她的照片，上面不知被潑了什麼血。
腥稠的液體順著她的五官滑落，看起來詭異又滲人。
“瓷瓷，你不能回家！”
姜媛看著手機的目光，突然轉到慕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