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細雨樓,
後山,
斷崖上,
覃飛眼前立了座新墳,按照標準規格建立的,墳高四尺,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將一碗酒倒在其墳前,覃飛輕聲道:“人這一生真是像快馬馳過縫隙,像石頭撞擊產生的火花,像夢中的經歷那般短暫。若有來世,切莫再這般偏執,希望遠方永遠有一堆篝火,為你燃燒。”
說完,覃飛拿起旁邊的酒罈給自己灌了一口。
“嘶,真辣,還是不喜歡這味道,沖鼻子。”覃飛忍不住道,“但是確實夠勁!”
覃飛看著還沒題字的墓碑,又說:“這江湖,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偏執瘋狂也無妨,只不過你他孃的別心慈手軟吶!悽悽怨怨的死在我面前,惹人心煩!”
“啪”
將酒罈子往旁邊一砸,覃飛抽出少師,
“簌簌簌”
只見墓碑上留了一句話,
“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意思是她在人群裡回眸一笑,可以讓其他女人失去顏色。
覃飛沒有留名,只因她生前最是自戀,天天拿個鏡子照啊照的。
這句話比留名更讓她開心。
死了就不和她計較了!
所以女人啊,千萬不能做舔狗,否則再美也沒用,
哦,不對,
姓童的曾經說過,男的舔狗才叫舔狗,女的舔狗叫戀愛腦。
提上少師劍,覃飛縱身越下這斷崖,一聲嘆息:“唉,故人好似風中落葉,陸續凋零啊。”
上一個是肖紫衿!
現在是角麗譙,
這些熟悉的人物啊,下一個死的是誰呢?
覃飛剛回到細雨樓中,笛曉來報:“主人,萬聖道的人襲擊了一百八十八牢中最後一牢——龍王棺,關押的四象青尊戰死,鎮壓龍王棺的琵公子戰死!”
“看來單孤刀耐不住寂寞了呀!”覃飛輕笑了一聲,又問道,“那琵公子出自天機山莊,會的機關術可不少,單孤刀是不是沒拿到羅摩天冰?”
笛曉道:“是的,主人神機妙算,根據我們打探到的訊息,最後四象青尊的夫人兩儀仙子帶走了羅摩天冰,而兩儀仙子如今不知去向。”
覃飛摩挲了一下少師劍,又問道:“李蓮花、方多病和笛飛聲現在在哪裡?”
“自從上次主人與他們分別後,他們查到黃泉府主連泉的武功碧中計排毒需要祖母綠和溫泉,根據這個資訊以及他的手下牛頭馬面最後出現的痕跡,三人將目的地鎖定在了離州小遠城。”笛曉稟報道。
覃飛眉頭一皺,暗道,看來距離找到業火母痋不遠了。
“先不管他們,封磬最近傳遞訊息給我們沒有?”覃飛又問道。
笛曉道:“傳了,只不過傳的是單孤刀沒拿到羅摩天冰這件事情,和我們探查的基本吻合!”
頓了頓,笛曉道:“他還問了一句話!”
覃飛疑惑道:“什麼話?”
“他問何時告訴他真正的主人是誰?”
覃飛笑道:“看來他根據我們告訴他的訊息,已經確定了單孤刀不是他主人了,不然他不會問這句話。
當年宣公主與芳璣王的孫子,也就是李相夷的爺爺一家隱姓埋名,卻因為救了漆木山而被山賊屠殺。
但餘下了兩個孩子,長子李相顯已死,還餘下一個幼子,那便是李相夷。
李相顯死前將玉佩交給單孤刀,託付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弟弟。
所以李相夷才是身居兩大皇朝血統的人!
單孤刀那廝只不過是個佔據了李相顯玉佩的乞兒罷了。”
笛曉道:“主人,已經記下了,我們現在就給封磬傳遞這個訊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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