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螢幕上的訊息，林東有些疑惑。
不至於吧，輸一把，憋屈到現在？
“你有病吧，大晚上誰陪你玩”
林東回覆道。
“不是，我是認真的，明天也可以，後天也行，你堂哥有空就喊我。”
“下了，你自己玩吧。”
林東搖搖頭，準備關機睡覺。
“只要你堂哥上線找我對槍，送你8000元的蝴蝶刀面板！”
早說啊！早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8000塊錢，你讓我喊你爹我也認，反正我爹也不是啥好東西。
“直髮倉庫？”
“直髮！”
林東咬咬牙，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扭頭喊道。
“小清，今晚你是我堂哥！”
......
一小時後，胡小天呆呆的坐在螢幕前，眼神空洞，就像整個身體被掏空一樣。
連續10局，露頭就死，槍槍爆頭。
自己花了8000塊錢，被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打成豬頭。
也許，自己找個工廠打螺絲是更好的選擇？
......
第二天下午，兄弟倆準時來到了天頂大廈。
尋夢公會的辦公室位於大廈的頂層，裝修的十分氣派。
毛玻璃門上貼著“尋夢”兩個大字，旁邊還掛著幾幅知名主播的宣傳海報。
“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喊我們的負責人。”
漂亮的前臺小姐姐對兄弟二人說道。
趁著這個時候，二人也開始四處打量了起來。
在尋夢公會簽約的主播，一小部分主播會選擇在家裡或者戶外，但大部分還是選擇在公司。
因為這裡會提供更專業的裝置，人員溝通起來也更方便。
在一個個半透明的直播間裡，二人看到幾個主播正對著鏡頭熱情互動，手機上的禮物特效也不斷閃爍。
“小清，你看！那不是‘大錘哥’嗎？他可是杭市健身直播的一哥！”
林東指著其中一個直播間，激動地壓低聲音說道。
林清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一個身材魁梧的主播正對著鏡頭展示自己的健身器材。
“還有那邊，‘杜甜心’，她全網粉絲都兩百萬了！”
林東又指了指另一個直播間，裡面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正在唱歌，聲音清脆動聽。
隨後，林東又壓低聲音和林清說道。
“網上都說‘杜甜心’是靠和尋夢老闆睡覺上位的。”
“啊？你還有這種八卦？”
林清撓了撓頭，顯然沒想到自己堂哥訊息這麼靈通。
“你刷直播太少了，網上都傳瘋了。之前尋夢的唱歌主播一姐，就是因為不肯潛規則才被雪藏的，現在被卡著合同，流量少的可憐！”
林清點點頭，對於尋夢之前唱歌直播一姐，他也有所耳聞，畢竟前嫂子王甜甜和堂哥在一起的時候，整天看她的直播。
果然，直播行業就是這樣，一代新人換舊人，沒人能永遠保證自己擁有流量。
這時，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
身邊跟著一個像是助理的人。
“兩位就是之前‘東山再起’賬號的負責人吧？我是尋夢公會的運營經理，陳言。”
男人伸出手，語氣十分客氣。
“是的，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改了名，叫‘海東清’。”
林清和他握了下手，回答道。
“好名字，文雅又不失野性！”
陳言點了點頭，微笑著繼續說道。
“不如我們進會議室裡先看看合同？”
不知為什麼，雖然眼前的男人衣著得體，而且十分禮貌。但他的笑容，總讓林清覺得，好像是大人在看小孩兒一樣。
儘管從年齡來說，的確是這樣，但這種感覺還是讓林清很不舒服，畢竟合作是建立在雙方平等的條件下。
不過，一切還是先看了合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