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造神分為“造”和“神”兩個方面，造這一方面當然要靠尋夢公會使勁引流，而成不成神就要靠飛鷹自己了。
......
“應哥，直播間的人數現在已經5000人了。我覺得可以開始了。”
助手對孫天應悄悄說道。
飛鷹緩緩點頭，內心沒有太大波瀾，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大樓。
儘管對於他來說，爬這個十層大樓的難度並不高，但無保護攀巖的巨大風險，依然像他眼裡的一粒沙子，怎麼揉都不太舒服。
恐懼、猶豫、分心，任何一個微小的情緒波動，都可能成為致命的弱點，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助手看出了他的猶豫，小聲提醒道。
“應哥，要不咱們再研究一下線路？確保萬無一失。”
飛鷹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
“不用了，線路沒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心態。”
隨著飛鷹直播間人數的直線增長，彈幕也多了起來。
“新來的，有沒有人知道主播在幹啥？”
“這是在對著大樓冥想呢？”
“大錘哥直播間過來的，有沒有老粉介紹一下？”
而飛鷹的老粉絲，有的在替飛鷹擔心，有的在直播間裡當起了科普小能手。
“鷹大，要火啊！”
“這裡是全網指定唯一攀巖大神，飛鷹！”
“鷹大，注意安全啊！”
“看到那個樓了麼？等下鷹哥就要爬上去！”
“開始吧。”
飛鷹說道，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聽到。
隨即調整了一下身上的裝備，邁步走向大樓的底部。
直播間裡，觀眾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刷起了彈幕。
“飛鷹大大加油！”
“這樓看著好高啊，真的能爬上去嗎？”
“飛鷹可是職業選手，我還沒見過他失誤過！”
飛鷹沒有理會彈幕，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牆壁上。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牆面，感受著每一處凹凸不平的細節。
這是他多年攀巖養成的習慣，先與牆面“對話”，確定自己的最佳路線沒有問題。
雙手抓住牆面的凸起，雙腳穩穩地踩在牆面上，身體如同一隻靈巧的壁虎，迅速向上攀爬。
直播間的人數在短短几秒內再次暴漲，彈幕如潮水般湧來。
...
......
林清剛回到家，發現堂哥林東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螢幕，神情異常專注。
這讓他有些奇怪，畢竟以往這個時間，只要沒有別的事情，堂哥要麼在遊戲裡廝殺，要麼在床上睡覺，作息相當規律。
“哥，你看啥呢？”林清好奇地問道。
“噓！”林東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神情緊張得像是生怕錯過什麼重要時刻。
隨後，他衝林清招了招手，示意他一起看。
林清湊了過去，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
畫面中，飛鷹已經爬到了三樓，彈幕鋪天蓋地地刷過，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遮住了整個螢幕。
要不是林東提前遮蔽了一部分彈幕，恐怕連飛鷹的身影都看不清。
“這是……飛鷹？”林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那些極限運動的主播他也刷了不少。
“對，飛鷹，剛簽了尋夢。他今天直播爬十層樓！”
林東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緊張。
“你看，他已經爬到三樓了，彈幕都快炸了！”
林清看著堂哥的手機，神情逐漸專注了起來。
“小清，這飛鷹的膽量我覺得跟你有的一拼，爬這麼高的樓，手這麼穩，一點都不帶怕的！”
“嗯，確實有東西。”
林清回答道，剩下那一句始終沒有出口。
但東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