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天台上躺了多久，林清和孫天應都慢慢背靠天台上的通風管坐了起來。
孫天應衝著旁邊尋夢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要來了兩瓶礦泉水，一包煙。
他抽出來了一根點上，隨後看向林清開口問道。
“來一根不？”
林清搖搖頭，用有些嫌棄的語氣說道。
“我都癌症晚期了你還給我散煙？”
孫天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也對。”
孫天應深深的抽了一口煙，靈魂過肺後，再吐出來。
對於劫後餘生的他來說，這根菸抽的實在是太爽了。
“你知道麼？我以前一直以為，華夏攀巖圈裡，只有我師妹戴雨這一個天才，22歲就加入了超越者。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你，你比她還要天才。”
孫天應邊抽菸邊說。
“嗯。我知道。”
林清隨意的點點頭，目光看向遠處。
“呵，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孫天應笑了一聲，不過在他眼裡，天才就應該狂妄，不狂一點怎麼會有少年的意氣風發。
儘管林清沒見過戴雨，但他還真不是狂妄。
林清剛才其實很想說一句話，只不過話到嘴邊終究是沒說出口。
上輩子，林清見過很多天才，玩攀巖的，玩滑雪的，翼裝飛行的，滑翔傘的，玩漂流的......
但是他們都認為林清才是真正的天才。
“唉，有時候想想老天爺真他媽不公平。天才，只要用一半或是更少的努力，就能達到我們這種平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也許躺平才是平凡人最應該選擇的生活方式吧。”
孫天應嘆了一口氣，笑容中帶有一絲苦澀。
“切......”
林清用一個字表達了自己的否定意見。
“怎麼，我說的有錯麼？”
孫天應問道。
“我覺得有空你可以去杭市失重攀巖館看一看。”
“失重攀巖館？”
“嗯，因為你的直播，讓攀巖這項小眾運動徹底在杭市火了，去攀巖館學攀巖的人數最近可翻了好幾倍呢。”
孫天應聽了林清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他又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在空氣中繚繞，彷彿帶著一絲釋然。
“你說得對，我確實該去看看。”
孫天應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而且，你的直播我看過，攀巖課講的確實不錯，換我可講不明白。”
林清扭過頭來，對著飛鷹淡淡的說道。
“真的？”
孫天應的表情有些不信。
“騙你幹嘛？”
這句話林清說的沒錯。
雖然在極限運動方面，老天爺屬於追著他賞飯吃。
上輩子，無論是什麼運動，很多技術動作，教練還沒講一半，他看著影片自己就能做出來。
那些運動新手踩過的坑，他幾乎從來也沒踩過。
可是，但當有人向他學習，問他該注意什麼的時候，林清往往只會說。
“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多嘗試幾下就好了。”
最後那些虛心來討教的人大部分什麼也沒學到，背地裡提到林清還多半要埋怨幾句他不捨得教真東西。
然而，孫天應的直播攀巖教學講的就非常不錯，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發力方式，都會拆解的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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