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大哥的面，李火元也不好直接上岸撬開棺材。
至於有沒有危險，李火元心中自然有幾分定奪。
出現什麼意外，李火元完全可以鑽入水中，現在的他游泳速度可不是一般快，如魚如梭，尋常之物在水下，怕是難以抓到他。
但大哥不行。
別看他膽子挺大，敢來鬼澤這種生人禁入的地方晃盪。
但前提是打漁。
哪怕是打兔子，或者幹別的，大哥都沒有興趣或者沒那個膽子了。
回去的路上還算順利。
逆流而上多花費一些時間，便回到堤壩附近。
“可不敢回去和父親多說。”大哥提醒一句。
李火元瞭然，點點頭。
兄弟兩個抬著魚獲，在一眾村民指指點點之中，匆匆穿過村子。
“二弟，你剛剛聽到村民在議論什麼了嗎？”
回到家中。
放下魚獲後，大哥開口問著。
李火元皺皺眉：“他們好像說什麼王家最近丟失了上千斤魚獲。”
“真的嗎？這是哪位大俠開眼了啊！”
大哥當即幸災樂禍的不行：“這狗日的王家，終於遭受報應了！平日裡在村裡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看著就惱人。巴不得他們全家倒血黴！”
“想想上次咱們李家被王家訛走一條船，氣得我三天三夜沒睡著覺，再有村裡那張家孤兒寡女被欺負成什麼樣了，還有……”
李火元坐在一邊默默處理魚獲，一言不發。
……
第三天。
李父縣城趕回，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容：“談妥了。”
李父接過大哥端來的涼水，灌了一口，擦擦嘴角水漬：“有個雜貨商人願意將咱們的貨都吃下，雖然比市面收購價低了一成，但不用勞心費力去聯絡其他收購商了。”
大哥一喜：“那也不錯啊！四處求人收購的臉色可不好看，耽誤幾天，吃喝拉撒也不止這一成錢了。”
李父點點頭：“咱們的貨有點多，肩扛手提肯定不行。明日我帶著老二去鎮子上僱個馬車送過去，抓緊時間把貨交給出去。”
李父也怕夜長夢多，萬一東家反悔，再想出手，可是要費一番功夫。
鎮子距離村子不算太遠，五里地，不近不遠，對身子骨沒那麼大負擔，正好帶著李火元走一走，整天窩在家裡，不見世面也不中。
但李火元也怕夜長夢多啊，說道：“我就不去了，還是大哥跟著能辦事。”
李父猶豫一下，沒強求：“行，老大跟我去。”
大哥點點頭。
……
次日。
李父和大哥早早出門，前往鎮上僱傭馬車。
李火元則溜出家門，沿著堤壩向下遊奔走。
直到堤壩消失後。
瞭望一眼，四周無人，李火元直接鑽入水下。
入水的一瞬間。
李火元感覺自己像是回家一樣，周圍的水流倍感親切。
甚至肌膚都呈現一種愉悅感。
這種感覺就像……水中有我，我中有水的交融感。
甚至，李火元一度懷疑，自己沉入水下，就變成透明的存在。
“不愧是水澤眷顧。”
李火元擺動手指，水流滑過之間，輕盈無阻：“親和感異常強烈。”
下一刻。
李火元揮動雙臂，如同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無形力量在推動身軀水中滑行。
雙臂擺動幅度不大，但遊竄出去的速度頗佳。
甚至被驚動魚兒逃竄速度，也被李火元輕易追上。
“看來升級減少水阻是對的，我幾乎不費多大力氣，就能在水中暢遊，水阻不說完全忽視，如同空中也差不多了。”
很快。
李火元在水底高速行進。
昨日和大哥乘船順流而下，還花費一個時辰的路程，李火元半個時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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