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的呼喊空靈悠遠，迴盪在正廳。
狂奔的老齊撲通一聲跪倒在白城面前，哀嚎道：
“公子，求求你，救人！”
李源卻無收刀之意，威勢不減，橫刀劈砍過去：
噌！
手起刀落，趙大千的腦袋沒有掉下來，只是，空中飄舞著數根髮絲，趙大千的腦袋上的頭髮空去一大片。
咚！
一聲悶響，趙大千後腦勺著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一拳下去，趙大千是死是活，還真不一定呢。
馮夫人眼中微微放光，不自覺地嚥了幾下口水，內心不知什麼原因，有點發熱。
“竟然能削髮斷絲！”饒是孟玄心中也精神一振，“少說也有練皮境的武者……”
到了練皮境的武者，哪怕是家裡沒有關係，也能在大夏王朝的任何一個地方當個九品武官，要是熬一熬資歷，告老前，混個八品武官也是有可能的。
況且李源一副飽含書生氣的樣子，倘若走仕途，可謂前途無量。
大夏律法規定，武官在文學有造詣的，透過對應考試，可比同境界武官，官高一品，倘若極有造詣的，由皇上欽定，可破格提拔任意位置。
但是平常武者一般不會因此學文。
有學文的時間和精力，能夠提升不僅一個境界，境界越高，也同樣能提拔。
更何況，有些人家裡勢力之大，直接安排透過考試，更不用浪費時間去學文。
但無論如何，在孟玄看來，李源少說也是能做九品官的人，以後自然不能怠慢。
且說李源削去趙大千的頭髮，收刀入鞘，腰背挺得筆直，不卑不亢道：
“白城公子莫怪，在下斗膽為公子除弊。”
“所謂再一再二，沒有在三。白公子曾經兩次制止這鳥人出言不遜，可他就是不聽，固執己見，仍出口無禮，損白公子的臉面，第三次不可再留。”
“公子不會怪罪吧！”
白城聽得一愣，一時間雜思甚多，心中暗道，這李源腿腳功夫入流，講話有條不紊，可見腦袋伶俐，卻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
但白城心裡也並不十分震撼，畢竟趙大千這種練皮都沒入的主兒，他早就打算，收留幾天意思一下，然後讓趙大千滾蛋了。
他對李源並沒有太在意，在自己的門下混口飯吃，倒也可以。
練皮膜的武者，八品武官也好，九品武官也罷，也就那麼回事，和他爹都說不上話的主。
他收斂下心神，表情一沉，聲音不高不低，卻道：
“誰把那個鳥人放進來的？”
白城腳下的老齊聞言，連連跪地磕頭：
“白公子，我錯了，錯都在我，是我帶進來的，他是我同鄉，為人率直，我以為對公子脾氣，所以就……”
“好了，我們是兄弟，哪有兄弟給兄弟磕頭的道理？。”白城打斷道，語氣發寒，話鋒一轉。
“無禮不是率直，無禮之人必無義，這種人我不交。”
老齊連連起身，嘴上附和：“公子說的對，公子說的對！是我，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
“下去吧。”白城冷冰冰的道，“順便看看你的同鄉……齊永啊。”
“我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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