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是他們十幾天前看走了眼！徒弟到底還是徒弟，他們根本就看不出門道來！”
李源微笑，回應道，“師傅過獎了，弟子也只是苦練幾天，想早點學會這刀法。”
陳凡頭點個不停，“好啊，好！”
“但是——”陳凡話鋒一轉，“武道修行，都是越往上走越難，不要驕傲。”
“弟子謹記，還請師傅教導。”李源又恭敬地行了個抱拳禮，禮數上挑不出半點毛病。
“放鬆點，咱們坐下說吧。”
兩人坐在後院的蔭涼下，秋風吹散幾片落葉，幾處陽光透漏進來，灑在師徒二人的臉上。
“武道一途，道阻且長。”陳凡嘆了口氣，“如果是基礎的練肉，練筋，練皮膜，基本上只要肯學肯練，人人都能到達這個境界。”
“要是再往後走，練骨，練內臟，練骨髓，非得是有些天賦的人才能做到。但有些沒有天賦的人，靠大口大口吃靈藥，師從武道大能，還有一點突破的機會。”
“再往上走，換血，練竅，走到這步，個個都是萬眾無一的奇才！普通人就是把一切都做到極致，都看不到其中的門檻！”
”而那武聖，傲視群雄，睥睨世間，大夏王朝曾經有二百年都未出過一個武聖！”
李源點頭，心中對武道層次逐漸明瞭。
陳凡眼神中閃過失望，“我年輕時，雖然到了練骨髓的境界，但年紀大了，也只有對上練骨境界的敵人才有把握。”
李源心中微動，自己打出如此狠厲的刀法，居然只在練皮膜的境界，而眼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竟然有打碎練骨境界的信心！
似乎看出了李源心中的疑惑，陳凡又道，“功法和境界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大關係，功法講究一個詞叫合適。”
“合適……”李源嘴中喃喃。
“不錯，講究合適。”陳凡耐心解釋道，“我教人向來以七星拳入門，此拳最為均衡，適合打磨筋肉。”
“有的拳法招式太過死板，只注重手上用勁，導致練出來腳和腰腿都是稀的。”
“有的拳法，太過雜亂無章，出招詭異，實戰中雖然能打別人個措手不及，但練不出來筋肉。”
陳凡捏捏臉上花白的鬢須，“又好比你這虎魔刀法，用起來霸氣強硬，血氣方剛，正適合你們這少年用。”
“而我就不適合，而恰恰就是那些詭異莫測，四兩撥千斤的刀法我使起來如虎添翼。”
李源恍然大悟，但心中的想法也活絡起來。
“倘若我把這虎魔刀法和師傅的刀法用修改器融合起來，結合出的一招會是什麼樣子？”
李源越想心中越熱切，現在還是得多學功法，多搞點屬性點。
“好了，今天先說這些吧。”陳凡起身道，“吃飯去。”
李源吃完晚飯，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心頭髮癢。
“也不知道虎魔刀法入門沒？”
他索性心念一動：
【姓名：李源】
【屬性點：12】
【功法：七星拳10/10可變異】
【七星拳變異0/100】
【功法：虎魔刀法0/150】
“這也太坑了吧！”
正在吐槽，李源耳中聽到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立馬仰頭看向窗外。
只看見明月如同一輪冰盤子掛在樹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