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著三幅對聯讚歎不已,紛紛提出要將這墨寶帶回家去。
最後,墨寶被那位出言為難沈逸風的御史之子王彥帶走。
他自稱已付了銀子,又失了臉面,這些墨寶,自然該拿來補償他。
朱成義雖然也欣賞這幾幅對子,但王彥說的有道理,他作為師長,更不好強搶,便任由王彥將那對子帶走。
想到某種可能性,朱成義眸光危險,“你的意思是……王彥?”
……
果然是他。
沈逸風在獄中這幾日,從記憶中翻找盤查了他進京之後接觸的所有人,唯一對他有不加掩飾的惡意之人。
非王彥莫屬。
本以為,大家的爭執,只是場上酒喝多了,言辭之間的衝突罷了。
誰曾想,竟會有人記恨於心,狠辣到做出斷他前途之事!
……
砰砰砰——
院門被砸地哐當作響。
正在整理兄長舊物的沈棠,連外衫都來不及披,匆匆朝外院走去。
她就如同一隻驚弓的鳥,一點風吹草動都讓她坐立難安。
柳葉反應慢了半拍,見她衝出去了,才提著披風追出去,跟在她身後,眼底盡是擔憂。
“小姐,你身上還有傷呢!怎麼能不穿披風呢……你慢點走啊……”
“門鎖上了,等等讓奴婢來開門……”
沈棠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兄長的安危。
那日,她上門哀求林從鶴幫兄長翻案,雖然對於林七小姐的為人有些爭執,但不談林七時,林從鶴立刻保證並安撫她,他相信兄長的為人,一定會幫兄長平安出獄。
甚至連夜外出,聯絡了兵馬司的友人,去打探兄長作弊一事的首尾,尋找更多的細節。
但打探完訊息後,才發現此事錯綜複雜,操作起來有些困難,需要時間,請她不要心急,多等幾天。
無論如何,他總承諾會保住兄長的。
兄長入獄,林從鶴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沈棠只能揣揣不安地等待著他那邊的訊息。
等了三天三夜,眼都沒有合上過,幻聽了無數回,終於等來了敲門聲。
一開門。
外頭站著的是隔壁的門房小廝。
小廝見她只穿了裡衣,忙低下頭,恭聲道:“沈姑娘,我們三爺說了,讓您收拾一下,穿一身方便利索的衣服,陪他出門一趟。”
“一刻鐘之後,他來接您。”
沈棠眼底一亮,黯淡數日的瞳孔,生出細微的光彩來。
出門?
有進展了嗎?
立刻點頭,“好!我一炷香就可以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