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來不及阻攔,賀喜年已脫口而出。
“膳堂的廚子死了,不知被何人所殺,一刀割喉,看地上的血漬,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事。”
“被裝進爐灶裡的小世子也……不知所蹤。”
什麼叫被裝進爐灶裡的小世子?
沈棠先是一懵,而後猛地坐直了身體。
“到底怎麼回事,凌燁,你不是告訴我孩子好好的嗎?”
她的語氣,焦灼難安。
掙扎要起床,可身下撕心裂肺的疼痛束縛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傷口處的鮮血流出來,將床單染紅一片。
凌燁見狀,瞳孔微縮,猛地按住她的身體,啞聲道:“莫要驚慌。”
他先是朝竇神醫使了個眼色,接著,安撫沈棠,“我們的孩子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問題。”
竇大夫雖知道小世子情況不妙,可此時怎敢跟凌燁反著來,忙順著他的話音,連連點頭。
“夫人放心,孩子無礙。”
“雖是早產兒,哭聲卻很響亮,是個健康的孩子。”
竇大夫想到昨夜那個貓兒一樣的嬰兒,想到他那僵硬的體溫和遲遲無法發出的嗚咽聲,心中長嘆一聲。
醫者父母心,不管他與攝政王府與沈棠有何恩怨,孩子都是無辜的。
竇大夫的話,讓沈棠的心緒稍安,她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不再掙扎著要坐起來,雙手攥著凌燁的衣角,“下山的路堵著,山上又只有攝政王府的人,誰殺的廚子?孩子被誰帶走了?會不會是羌門的人?”
凌燁眼底一閃,昨日忽略的許多線索連在一起,讓他隱隱升起不好的猜測。
懸崖旁未乾的血漬,突然破開的院門、跑出來的囚徒、被扔進院子裡的火簇、隱隱約約熟悉的男聲……
山上,果然來人了。
來了幾個,是誰的人尚不清楚。
但來者絕對不善。
心下微凜,凌燁反握住沈棠的手,沉聲道:“你安心養傷便可,餘下的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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