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憂覺得她自己其實挺倒黴的。好不容易清醒,一睜眼就經歷三堂會審,還是奔著屈打成招去的。
“林婉婉你還不認罪。在小林秘境中是不是你將小師妹推向妖獸的?小師妹才入門一年怎麼能阻擋住二階妖獸毒火狼。如今小師妹身中火毒你竟然還誣陷小師妹獨吞靈草。林婉婉你可真惡毒!”
凌無憂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恢弘的中式宮殿。一時間她有點恍然,彷彿置身於遊戲建模之中。
左右兩邊都站著人穿著相似的服飾,看上去仙氣飄飄。長的都不差,像是開了美顏濾鏡。
現場除了她,只有斜前方是個女孩。身材嬌小弱柳扶風,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掉下來,看著就讓人心疼。應該就是所謂的小師妹了。
小師妹身體微微顫抖:“二師姐,你把我推去擋妖獸就算了,怎麼能誣陷我獨吞靈草?我的儲物袋就在這裡,師父和各位師兄們大可以來查。”
小師妹受了冤屈周圍的人都起了憐愛之心,紛紛上前去安慰她。
“小師妹我們都相信你。明明就是林婉婉的錯,我們親眼看到她把你推向妖獸。”
“小師妹,你受苦了。”
眾人紛紛的安慰,剛剛義正言辭指責凌無憂的那人朝著最上面拱手說:“師尊,證人證據齊全,是林婉婉故意陷害小師妹請師尊重罰。”
階梯之上還坐著一人,高高在上距離有些遠凌無憂並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容貌。
但在場的人,只有最上面那人讓凌無憂打心底忌憚。
沒有得到階梯之上的人回應。指責凌無憂的男人轉過身,見凌無憂毫無認錯姿態,找了個由頭隨手揮出一掌:“大膽,竟然敢直視師尊。”
凌無憂反應不及生生的受了這一掌被擊飛出去。身體撞在廳內的柱子上,又重重落地。
骨骼發出脆裂的聲響,氣血翻湧還沒痛撥出聲就吐出一大口鮮血。
全身上下無一不疼,凌無憂腦子在快速轉動。她不清楚現在具體的情況,只知道林婉婉是她雙胞胎妹妹的名字。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才清醒就有人將她認成林婉婉?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一掌把她打到吐血。
這裡也不像是現代世界,周圍並沒有見到攝像機。她想起了同桌經常看的閒書裡就有一種橋段是所謂的“穿越”。
凌無憂試圖支撐起身子為自己爭辯。身體不僅疼還軟弱無力,彷彿被餓了三天三夜。
“林婉婉你別裝了,剛才不過是小懲大誡輕輕打了你一掌而已。你一個築基期連一掌都接不下?師尊,林婉婉如此重的心機就應該重罰給她一個教訓。”
凌無憂想罵人,剛要張口爭辯沒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高高在上的師尊看不清楚面容,他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林婉婉秘境之事是否如同蘇涯所說?”
凌無憂開口:“我不……”
我不是林婉婉。特碼的,才從墳頭醒過來就被人虐,是她凌無憂太好說話了嗎?
凌無憂盯著剛才出手將她拍飛的人。付出靈魂暫時沉睡的代價,對他進行詛咒。她這麼多年的鬼也不是白當的。
在意識完全陷入昏迷前,她聽見坐在高位的人給她判了刑。
“看來是預設了,林婉婉你陷害同門,索性未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就懲罰你入玄風洞思過兩年……”
預設?預設你妹的。凌無憂從小到大受的委屈多了去,但第一次面臨如此憋屈的場面。她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只感覺到無處不在的疼痛和透入骨髓的冷。她蜷縮著身體觀察四周。
這裡是一個天然的山洞。洞內怪石林立,是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年的鐘乳石,在黑暗的山洞中發出各色彩光。
也是因為這些微弱的光線,凌無憂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從山洞深處吹來陣陣細風,颳著面板如同有人拿著刀片割裂面板。山洞壁和鐘乳石卻不受這風的影響。
她的身下墊著一些無名乾草,沒有什麼保暖作用。反而被她的鮮血浸透變成了猩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