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喜歡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局面麼?”
凌志苦笑一聲:“師兄好像對我有些誤會,我平時會花更多的時間在臺球基本功的練習上,畢竟我的基本功是這個房間裡最差的嘛!”
“但唯獨你能琢磨出來炸清打法,這個怕是得花不少時間才能掌握吧?”
嚴帆一語中的。
“這個確實,因為徐指導曾經說過嘛,每一次出杆,都要有一種新鮮的感覺。”
“現在的斯諾克臺壇,開球方式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變化了,所以我一直在想,要不就從每盤球的第一杆開始,嘗試點不一樣的?”
“這只是第一杆?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後你還有可能會研究出比炸清打法更為驚豔的新打法?”
“更為驚豔怕是很難做到吧,畢竟炸清都已經實現了,在現有的規則範圍內,應該已經做到極致了吧。”
“哦?沒想到能從你的嘴裡聽到這種話啊。”
“怎麼,說出這種話很奇怪嗎?”
兩個人駐立當場,互相盯著對方,毫不示弱。
雖然只聽對話感覺還挺正常的,但時芮涵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於是主動上前插話解圍:
“凌志師兄,機會難得,要不我們來一場雙打比賽?”
凌志晃過神來,笑著擺擺手:“比賽還是留到以後吧,我今天第一次過來,得先確認一下實驗室的情況。那麼......”
“朱師兄,嚴師兄,小涵,晚點再見。”
“額,哦......”
隨著凌志揮手離去,小隔間裡再次陷入到了沉默。
朱文輝本打算上前擺球,這時,嚴帆突然講話:“你明明比凌志先學球,為什麼還要叫他師兄?”
“啊?”
時芮涵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凌志師兄明明就比我大啊,而且他叫我師姐,不是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即便是3歲小孩兒比你先學球,那也比你長了一輩兒!”
“嘁,我愛怎麼叫怎麼叫,師兄才管不著嘞......”
時芮涵吐了吐舌頭,隨即加入到了擺球行列當中。
“朱文輝,你平時就是這麼教育師妹的?”
朱文輝轉過頭,挑了挑眉毛:“你好像有點誤會,我跟師妹可是相互學習,相互成全,我還沒什麼資格去教育她。”
時芮涵聽了心裡甜滋滋的,而嚴帆則一臉莫名,無法理解這種關係。
“話說,你真的不想試一試剛剛那杆防守嗎?”
朱文輝追問道。
嚴帆愣了一下:“你都開始擺球了,還問我要不要試一試?”
朱文輝一攤手:“又不影響,想試還可以覆盤嘛,反正那個局面也沒剩幾個球了,還挺好記的。”
“算了吧,那種局面打1萬局都碰不到一次,擺球,擺球。”
......
凌志在各個練習室之間穿梭著,時而一眼略過,時而駐足觀望。
過了一會兒,他察覺到不遠處有幾個人朝著自己所站的方向走了過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徐越彬帶領外國友人F6走了過來。
“凌志啊,盼你盼了好久,今天終於是來了啊。”
徐越彬熱情上前,跟凌志打招呼。
凌志也笑著回應:“這不剛把學校的事兒處理好,我就馬上趕過來了麼。”
“我聽說科訊公司智慧感知事業群的實驗室就設在咱們這邊,所以今天過來露個臉兒,熟悉一下環境。說起來......”
“羅尼先生,一段時間不見,近來過得還好麼?對了,平城學院的訓練環境還不錯吧?”
凌志一早就注意到了徐越彬身後的奧沙利文,於是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非常優秀,平城學院是我待過的最專業、最舒服的斯諾克訓練基地。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這裡即將會有一位優秀的技術人才加入我們,共同推動斯諾克這項運動的進步。”
奧沙利文邊說著,邊用手指著凌志,惹得旁邊忍不住來圍觀的青年學子們一陣驚歎。
“您可真會說笑,我哪裡是什麼人才。”
說著,凌志將目光投向了奧沙利文的身後,
“好久不見,布朗森先生、威廉姆斯先生、米爾金斯先生,還有......希金斯先生,我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看到您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最後......”
凌志看向了最後一位外國友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友人”:
“科爾先生,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