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了！楊大人，您有什麼不滿意嗎？”
就在此時，內屋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
聽到這聲音，江山渾身一震，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他下意識猛地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鵝黃色薄紗長衫的少女，已然俏立在劉老身前。
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在帽兒山中，與自己共同歷經生死的少女嗎。
還不待江山開口，楊長海便滿臉驚愕，忍不住脫口驚呼道：“碧玉？！”
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郭碧玉俏皮地揹著小手，眼眸中透著靈動的光，脆生生地說道：“我父親叫我來挑選一名年輕優秀將士，你應該知道的。”
原來，這少女名為郭碧玉，身份可不一般。
乃是郭子興大帥的女兒，同時也是大帥的入室大弟子。
此番前來，正是身負招收良將的重任。
楊長海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訕訕一笑，賠著笑說道：“自然是知道的，郭姑娘親臨，實乃我軍之幸啊。”
劉老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碧玉這丫頭從小就痴迷飛刀，這把靈兵，我瞧著與她有緣，便贈送於她了，楊千戶您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說這話時，劉老眼中滿是寵溺，彷彿郭碧玉就是他最疼愛的晚輩。
楊長海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面上卻強擠出笑容，連聲道：
“沒問題，自然沒問題。劉老您向來眼光獨到，這靈兵贈給郭姑娘，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話語間，滿是無奈與不甘，卻又不能表露半分。
郭碧玉轉過身，目光如星辰般明亮，看向江山，笑靨如花。
仿若春日盛開的繁花般明豔動人，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沒想到？”
那笑容裡，帶著幾分俏皮與得意。
江山趕忙抱拳，神色恭敬，說道：“實在沒想到你竟是大帥之女，此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海涵，失敬了。”
劉老和楊長海聞言，不禁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疑惑。
這兩人怎麼會認識？
江山見狀，便將此前在帽兒山與郭碧玉相遇的驚險經歷，簡略而清晰地講述了一遍。
劉老聽完，眼中滿是慈愛，寵溺地說道：“你這丫頭，還是這麼貪吃，一點都沒改。”
郭碧玉吐了吐舌頭，嘿嘿兩聲憨笑，那笑容天真無邪，彷彿又回到了在帽兒山時的俏皮模樣。
楊長海見此情景，眼珠子一轉，話鋒陡然一轉。
臉上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祈求之色，說道：
“劉老，若是如此的話，不知能否懇請您老再次出手，幫我鑄造一柄靈兵？”
楊長海滿臉堆笑，雙手抱拳，身子微微躬身，姿態放得極低。
“恐怕不成！”
劉老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
“劉老，我身為軍隊指揮，若能有靈兵相助，定能帶領將士們奮勇殺敵，多殺倭寇，為義軍謀福啊。”
楊長海只當劉老是在拒絕，趕忙把事先想好的說辭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言辭間滿是懇切與急切。
劉老見狀，擺了擺手，耐心解釋道：
“楊千戶，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並非我不願幫你。實不相瞞……這把飛刀，並非我一人獨自鑄造而成，所以光求我也沒用。”
楊長海聽聞，先是一愣，隨即乾笑兩聲，只當這是劉老的推辭，當即說道：
“劉老，您可別打趣我了。
這軍營上下，誰不知道鑄造靈兵何等艱難。
且不說技藝，單論資質，除了您之外，根本尋不出一個能達到高階鐵匠水準的人。
又有誰能有資格輔助您鑄造靈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