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
蘇鬱白遞上了自己的工作證,成功借到了公社的電話,打完一通電話他也沒急著走,拿出一根菸和公社的幹事隨便侃起大山。
他是老江湖了,三言兩語就把公社的幹事忽悠瘸了,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蘇鬱白接起電話,說了兩句,臉上也升起一抹笑容。
離開之前,又給公社幹事遞了根菸和一把硬糖。
人情世故這東西,蘇鬱白是拿捏得死死的。
從公社出來,蘇鬱白沒有第一時間回去。
而是換了身衣服,戴上紅圍巾,扛著一個麻袋來到龔大海的老巢。
他原本也只是想著來都來了,看看能不能弄到點好玩意兒。
沒想到空間還真給出了反饋。
雖然幹黑市的都是晝伏夜出,但也有放風的。
蘇鬱白有沒有刻意遮掩行蹤,還沒到門口,裡面的人就已經收到了訊息。
猴子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正打著哈欠,見蘇鬱白過來,連忙打起精神走過來。
“黑子哥。”
蘇鬱白輕輕頷首,將肩上扛著的麻袋放下:“你老大呢?”
猴子連忙將蘇鬱白讓進來:“老大在洗漱,馬上出來。”
正說著,龔大海已經滿臉笑容的走出來,眼底都是血絲,顯然是沒休息好。
“黑子兄弟,你來了。”
“我最近又弄到幾樣老物件。”
蘇鬱白心道,要不是知道你這裡有好東西,他才懶得來呢。
‘嗯’了一聲,踢了下腳邊的麻袋:“野豬現在什麼價?”
龔大海眼中一亮:“野豬的價格最近有了點變化,毛重2塊5,淨重2塊8。”
蘇鬱白輕輕頷首:“淨重,過秤吧。”
家裡的豬下水也吃得差不多了,正好改天有時間找高勝再滷上幾副。
龔大海連忙讓猴子去過秤,自己則是帶著蘇鬱白往堂屋走去。
剛坐下,兩個小弟就抬著一張桌子和幾個官帽椅走了進來。
蘇鬱白眉梢微揚。
龔大海笑著說道:“黑子兄弟,你看這個,說是什麼黃花梨的,明清的。”
蘇鬱白輕輕頷首:“就這一件?”
根據空間的反饋,還有一樣價格較高的寶物。
龔大海猶豫了一下:“倒是還有一件,就是品相不太好,我也拿捏不準。”
見蘇鬱白沒有什麼反應,龔大海乾脆讓人把東西拿了上來。
是一個看上去像香爐一樣的東西。
只有巴掌大小,只不過表面被一層銅鏽包裹著。
蘇鬱白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不過轉瞬即逝。
龔大海試探道:“這東西我也拿捏不準,找了幾個人也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還有人說是假的。”
“我原本是想把這個蓋子撬開的,不過我聽說這類的東西,價值就在這層銅鏽上。”
蘇鬱白言簡意賅:“多少錢。”
龔大海見蘇鬱白都沒有多看幾眼就這麼說。
心裡有些哭笑不得,倒不是他不願意賣,主要是他怕這東西萬一是個假的,給蘇鬱白留下的印象怎麼辦?
不過也就猶豫了一剎那:“黑子兄弟,這套八仙桌,我是130塊收上來的,說是以前什麼大官用過的。”
“這個香爐,20塊錢。”
蘇鬱白輕輕頷首:“可以。”
這時,猴子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老大,野豬淨重152斤。”
龔大海快速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開口說道:“152斤,就是425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