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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聊了好一會,天色逐漸灰黃,也沒見江清婉回來。
蘇鬱白有些擔憂:“天不早了,我去後山看看吧。”
秦素蘭點了點頭:“按理說這個點早該回來了。”
蘇鬱白起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孫狗剩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小..小白哥,你..你嫂子出事了..”
蘇鬱白注意到孫狗剩臉上有傷,身上還有腳印的痕跡,臉色一變,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麼了?誰動的手?我嫂子呢?”
孫狗剩上氣不接下氣:“她..她孃家人來了,要帶她走,在後..後山..”
“我..我娘讓我回來報信..”
蘇鬱白眼底閃過一絲冰寒,轉身朝著後山狂奔。
沒有任何收斂,極速狂奔的蘇鬱白彷彿狂風一樣,掀起滿天風雪。
後山。
山腳下。
兩幫人正在對峙。
“你叫李翠花是吧?這裡沒你的事,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個頭發凌亂,臉上帶著淤青的長臉女人眼神陰寒。
在她身後有七八個大漢,臉色也都不好看。
李翠花臉上帶傷,絲毫不懼:“你媽的一群狗東西,敢來我們石窩村鬧事?今天你們能走出石窩村,我李翠花名字倒過來唸。”
對面的幾人聞言,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對面雖然只有兩個人,還是倆娘們,可石窩村的民風之彪悍,整個公社誰不知道?
其中一個和長臉女人有五分相似的男人低聲說道:
“娘,剛才那小子肯定回去報信了。”
長臉女人聞言狠狠地咬了咬牙,指著被李翠花護在身後的江清婉,破口大罵:
“江清婉,你還是不是人了?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然指示人打我們?我們供你吃供你穿這麼多年,臨了竟然養出一個白眼狼來?”
江清婉紅著眼睛,攔住擼袖子要再跟對方幹一架的李翠花,主動走上前。
看著對方一個頭發花白,骨瘦如柴,滿臉溝壑的男子:“爹,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江東山苦澀一笑:
“清婉,你媽這次說的人挺靠譜的,爹也見過了,是個踏實肯幹的,一定委屈不了你。”
江清婉苦笑一聲:“可是我已經被你給賣了,賣了30塊錢,你忘了嗎?”
江東山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閨女,當初的事情是誤會。”
長臉女人,也就是江清婉的後媽張蘭琴接著說道:
“就是,我們可沒有賣女兒,明明是你那個婆婆自作主張,我們可沒答應。”
江清婉神色平靜下來:“可是錢你們收了,不是嗎?”
江東山和江蘭琴啞口無言。
那個和長臉女人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說道:
“江清婉,你少整那些沒用的。”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剛嫁過來就成了寡婦,爹孃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都難受著呢。”
“好不容易才給你尋摸到一門好人家,你不但不領情,還讓爹孃難堪,真是不知好歹。”
李翠花往旁邊掃了一眼,冷笑一聲:“都說清河大隊出人才,以前老孃還不信,真特孃的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還為了江清婉好?為了她好你們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拿著繩子捆人?你們是柺子吧?”
旁邊一個年輕人看到不遠處烏泱泱跑過來一群人,臉色一變:“龍哥,石窩村來人了..”
張蘭琴面色陰沉,狠狠地瞪了李翠花一眼,都是這個臭娘們橫插一腳,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帶著江清婉走了。
一念至此,張蘭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還沒有天理了?我們可是她爹孃..”
“我就是心疼我閨女命苦唉,剛嫁過來就要守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