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宛若鬼魅,兩個跨步已經貼近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抬腿一個膝撞將人撞飛,轉身一個旋轉鞭腿,狠狠地劈在另一個混子的臉上。
“轟——”兩個混子彷彿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
蘇鬱白得勢不饒人,連續兩個飛膝直擊面門,徹底杜絕了他們發出叫聲的可能。
而另外的兩人被板磚砸了個正著,一抹猩紅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身體也緩緩倒地。
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連五秒鐘的都沒有。
蘇鬱白沒有放鬆警惕,快速扭斷幾人的四肢,在他們身上摸索了一遍。
確認沒有遺漏的危險後,這才平復了一下呼吸,拭去額間的細密汗水,雖然整個過程看似簡單,但是對於精神和體能的要求極高。
當然,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動槍。
可密室裡還有一個同夥,如果動槍的話,對方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
那麼危險的就是被拐過來的婦女兒童。
深吸一口氣,蘇鬱白將暗格掀開。
一個幽暗狹窄的通道映入眼簾。
蘇鬱白皺了皺眉:“還有另外的出口。”
這個通道只能容許一個成年人透過。
如果體型較大的話,行動會受阻不少。
蘇鬱白將感官放到最大,卻沒有什麼收穫。
提起桌上放著的煤油燈,蘇鬱白跳進通道。
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蘇鬱白。
更何況他還有空間,可以隨時進入,壓根不怕裡面有埋伏。
通道很長,但是隨著深入,也逐漸開闊。
差不多走了十分鐘,一個鐵柵欄映入眼簾。
裡面隱約能看到燈光傳出。
蘇鬱白第一時間將煤油燈收進空間。
貼在牆壁上靜步靠近。
隨著靠近,一股難聞的氣味鑽入鼻腔。
呼吸聲,微不可察的抽啜聲也同時傳入耳中。
十米的距離,蘇鬱白用了三分鐘才摸了過來。
地道里太安靜了,稍微一點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
藉著昏黃的煤油燈光,蘇鬱白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
四個人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兩個女人一個小孩一個尚在襁褓。
哭泣的正是那個孕婦。
兩個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灌了藥,一點動靜也沒有。
另一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打盹。
也就是在這時,孕婦那雙充滿絕望和死灰的眼睛看了過來。
蘇鬱白愣了一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他,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秒,他幾乎可以確定對方看到他了,因為那雙死灰的眼眸,多了一起情緒。
下意識的伸手捂著了自己的嘴。
蘇鬱白皺了皺眉,原本是想悄無聲息地把鐵柵門收進空間,直接過去將人販子解決。
現在只能用笨辦法了。
想到這裡,蘇鬱白也不再猶豫,一腳蹬在鐵柵欄上面。
蘇鬱白的身體經過兩次強化,他也試驗過。
三百斤的野豬扛在身上,對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
更何況一個釘在土牆上的鐵柵欄門?
鐵柵欄應聲而飛,泥土飛濺。
看守的人販子猛然驚醒,下意識地起身摸向腰間。
可迎接他的,是已經飛速貼近他的一記重拳。
剛醒來還渾噩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雙手無意識地胡亂揮舞著。
蘇鬱白抓住人販子的胳膊,狠狠一扭。
一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在密室中響起。
劇烈的疼痛把人販子從眩暈中拽了回來,發出一聲慘叫。
徹底地驚醒了睡著的另外一個女人。
“啊——”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畜生的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下意識地尖叫出聲來。
蘇鬱白沒有停手,將人販子的四肢扭斷,一擊手刀將對方敲昏。
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下一秒,就被嗆得頭暈眼花的。
密室的氣味實在是難聞。
伸手在人販子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鐵籠的鑰匙,撿起人販子掉在地上的手槍。
快步走過去將拴著鐵鏈的鐵籠開啟,蘇鬱白壓低嗓音:“出來吧。”
孕婦第一個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希翼:“你..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或許是剛才蘇鬱白的暴力手段,也或許是因為孕婦的話,在旁邊瑟瑟發抖的女人死灰空洞的目光中也閃過一絲光芒。
蘇鬱白言簡意賅:“對,這兩個孩子怎麼了?”
孕婦連忙解釋道:“他們一直哭,被那些人灌了藥。”
蘇鬱白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更小,一個2歲,一個看起來也就剛滿月的樣子,這些人販子真的是喪盡天良。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輕了?